宴书澈刚想走过去,就被云逐渊揽住了腰。
他扬着下巴,嗓音带上了几分嘲弄,“离景,你近日这么闲?”
“嗯,我们都在静观其变,自然闲了。”
离景毫不在意,自己走到桌案前,坐了下来,看着桌案上的棋盘出神。
宴书澈仰头看云逐渊,对他轻轻点了下头。
云逐渊成功接收到了宴书澈的意思,臭着脸离开了房间。
宴书澈转而坐到离景对面,捻起一枚棋子,“王爷,林序秋就在南院,您不打算去看看他吗?”
“不打算,”离景沉着声音说,“他那么烦我,我去讨人嫌吗?”
宴书澈噗嗤一乐,“王爷跟我还装模作样?”
离景也笑了。
“你不也是见外到管我叫王爷?”
“那我该唤王爷什么?”
离景十分厚颜无耻,“你可以随逐渊一起,唤我一声哥。”
宴书澈忽然愣了一下。
随即,他移开目光,顺便转移了话题,“下棋吧。”
离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作声。
——云逐渊端着托盘回来的时候,离景已经离开了云府。
他将刚做好的糖蒸酥酪端起来,拿着瓷勺边搅动边漫不经心地说:“离景已经连着来了三天了。”
宴书澈的目光一直盯着云逐渊手中的那碗糖蒸酥酪,闻言也只是点了下头,“而且他一次都没有主动问过林序秋。”
“他想要我们帮他从中周旋一下。”云逐渊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该不该帮他。”宴书澈叹气道,“如你所言,他们两个以后的路不好走。”
“离景若将来得到这天下,他还能像现在这样一心一意对林序秋吗?”
“若林序秋好不容易动了情,又。。。”
宴书澈眸光闪了闪,“我想都不敢想。”
云逐渊没有说话,认认真真地一勺接着一勺喂他吃糖蒸酥酪。
宴书澈前几日在榻上躺了一整天。
那时候他又气又羞,整个人可爱的要命。
云逐渊只能耐心地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