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在火车上。
在家里三个人干坐着,吴媛媛一个劲的抛波菜,牛胜不想动,有夏希在,还是有点不自然。
夏希说:我琵琶买来了,我弹一曲你们听听?
牛胜一听就知道这是为自己解围的,连忙表示非常想听。
夏希从小卧室拿出琵琶,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开始弹着小曲儿唱着歌,很优美动听,可是牛胜听不懂。
等夏希演唱结束,牛胜把二胡拿出来,唱无所谓,唱当我们老了,拉小芳,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夏希听了以后,一会儿用琵琶弹出来小芳来、说这个歌词简单,好学。两个人又用二胡和琵琶演奏了一遍小芳。夏希又让牛胜把当我们老了的简谱写了出来,一会儿自己也能弹唱了,就是总有点戏腔。
又一起去吃了晚饭,还好有吴老师镇场子,平安吃完晚饭,这几天夏希不乖呀,大眼镜也不带,到哪里都是焦点呀。
回家以后,教育了夏希一顿,牛胜也认怂了:夏希呀,首都藏龙卧虎之地呀,你不想让别人圈养起来,就老实的把自己遮掩好。
夏希大概也怕被别人圈养,连忙把眼镜找出来戴上,牛胜看夏希的皮肤还是太白,又把蜂蜜美容的效果说了出来,两个人都去调蜂蜜养颜去了。
二哥说:你的奸计又成功了,火车比自行车风还大,肯定来回都脸上灰扑扑的。
两个人调好了,都在脸上脖子上开始涂抹,涂好了,都觉得特别好,怎么那么的滋润。
牛胜觉得心理安慰的功能更大一些。
三个人磨磨唧唧的混到十一点二十多分钟,牛胜背着桶包,拎着两个大包。夏希和吴媛媛笑坏了,你这包不稀奇,这四瓶苹果酒可太招人眼了,等到牛胜把二胡拎着,两人就不理解了,牛胜说:我打算在赛场上拉给对手听,让他们丧失斗志。
两个人齐摇头,不可能的,拉一曲能让人丧失斗志。
牛胜坐在地上,给她俩拉了个二泉印月。
拉一半夏希就哭了,吴媛媛也面目凄凉。这人呀,对音乐理解的越好,听这个就更难受,如果还和自己的生活经历有触动,那就真控制不住自己。
外面有人喊:兄弟呀,你不仗义啊,头前唱的挺好,我还夸你呐,你弄这一出,我娘们都不香了。
牛胜连忙换喜洋洋,外面又大喊一声谢谢啊,牛胜又用二胡的声音回答,不用谢,拉的又响又慢,外面又喊:哇操,这个有点牛掰呀。然后就悲剧了,就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让你喊,几点了,别人没素质,你也没素质。哎哟,你别打,我操,还来,我翻脸了,我真翻脸了,我错了。
牛胜被夏希和吴媛媛两个人掐着胳膊上的肉,赶下了楼,两个人还交流经验,捏一点皮,用指甲掐,吴媛媛说:哎呀,我没有指甲?
那就捏着皮,扭一圈也行,哎,这个行,你看我扭过一圈了。
牛胜眼直翻白眼,姐姐们,你们的科研成果研究完了能不能放手,让皮肤歇歇。
三个人吵吵闹闹到了火车站,吴媛媛说:我去拿票。
牛胜说:让夏希也去。
吴媛媛还说:她去能拿两个卧铺呀?一会儿回来了,夏希又买了一个卧铺床位。
对牛胜说:咱们一个卧铺车厢,给副校长单弄了一个。
牛胜说:你这办的不地道呀,我出去住,也不能说让副校长出去住,咱们本来四个人正好一起住吧。
夏希说:那多一张票呀,牛胜说:上车再说吧,看谁眼缘好,送人也行啊。
哐当哐的火车来了,副校长也赶到了,背着一个帆布包,也不大,恐怕也就几件内衣了。
剪票进站,卧铺和座位票不在一起上车,牛胜他们就从容一点,排着队一个一个上车,座位票就挤的孩子哭大人叫的上车,
吴媛媛就说:怎么那么乱,一点素质都没有。
牛胜说:没办法,人太多,座位不够,早上车,可能还能抢到座位,二十几个小时,有个座位太重要了。
副校长点头附和,牛胜说的对,这次是沾了牛胜的光了,往常都是软座票,你有座位都要和人商量半天才能坐下来。
上了车进了卧铺,让副校长住下面,牛胜和夏希住上面,吴媛媛本来也想睡上铺,可她爬不上来。
火车发车了,况且况且慢慢加速,列车员查票开始了,列车员长的很漂亮,头发还烫了大波卷发,大大的眼睛,白晰的额头,稍微有点肉肉的鼻子,丰润饱满的唇。牛胜从夏希手中接过票递给她,她用笔在票上划了一道以后,又把票递给牛胜,还提醒不要弄丢了,递票的时候在牛胜的手心里挠了一下,牛胜盯着她确让一下,看她眨了眨眼睛,牛胜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