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了?”
“三天。”
“农场和村民们抵抗了吗?”
“没有。他们敞开了大门。”
“呵!”侯爵说。
那人用手指着稍远处,树梢上方露出了庄园的屋顶。
“您看见屋顶了吗,侯爵先生?”
“看见了。”
“您看见屋顶上有什么吗?”
“有东西在飘动。”
“是的”
“是旗帜。”
“三色旗。”那人说。
侯爵在丘顶时,引起他注意的就是这个东西。
“是在敲警钟吧?”侯爵问道。
“是的。”
“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您。”
“可是我听不见。”
“因为是逆风。”
那人又接着问:
“您看见告示了?”
“是的。”
“他们在通缉您。”
他朝庄园那边看了一眼又说:
“那里有半个营。”
“共和派?”
“巴黎来的。”
“好,我们去吧。”侯爵说。
他朝庄园走了一步。
乞丐抓住他的手臂说:
“别去。”
“那您叫我去哪儿?”
“去我家。”
侯爵瞧着乞丐。
“您听我说,侯爵先生,我的家并不好,但是安全,它是比地窖还低矮的小窝,海藻当地板,树叶青草当顶棚。您来吧。您去佃户庄园会被打死的。在我家里您可以睡一觉。您一定很累吧。明早蓝军又要开拔,那时您愿意去哪里都行。”
侯爵端详这个人,问道:
“那么您是站在哪一边?共和派?保皇派?”
“我是穷人。”
“既不是保皇派,也不是共和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