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看到狼生来了,忙起身迎接。此时看到狼生生着一张俊秀的脸,又想起那晚被他搂在怀里,神情就慌乱起来,红了脸。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一副抠脚大汉的样子,自然被眼前这个风流道士比了下去。
她害羞起来躲到一旁拿凳子去了。
香兰丈夫黑黝的皮肤,大脸盘子,壮的像头牛。他懒懒的跟狼生打了招呼。
狼生回礼说先去看看他母亲。
进了屋二蛤蟆和香兰婆婆安静的立在墙边安然无恙,老王太太的尸身拿走了,炕上的血没擦,一块块的像地图。黑红黑红的让人联想到惨烈的战场或是屠宰场。
李辉煌看到血吓得退出屋子干呕起来。
狼生出来问他怎么样,他说没事。
香兰对丈夫说:“升子,你还不快给狼道长倒水。”
香兰的丈夫升子倒了水递给狼生二人,就问:“道长,俺妈能不能治好?”
狼生说:“不急,二蛤蟆媳妇失踪了,等找回来一起医治。你老妈有我的符镇住,就跟睡着了一样,你不用担心。我还得找些药材,还有做坛的法器。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狼生说完升子竟抹起眼泪来,他说:“俺爸死的早,是俺妈一个人把俺拉扯大的,遭老罪了。年轻时有人给她介绍对象,人家都嫌她有个儿子就不同意。她为俺守了一辈子寡啊,俺本想好好孝敬她,没想就遇到这事。”
狼生觉得眼前的这个汉子是一个孝顺人,不免有些敬重他了。
李辉煌听着升子的话又联想到了自己,不免也伤感一番,恨不得抱住升子大哭一场。
狼生和李辉煌告辞回到了白家,白羽在院子里洗衣服。进了客厅村长来了正跟白父和王大夫说话。
村长起身说:“狼道长,你看现在这村里人心惶惶的,咋办啊。”
狼生说:“村长你别急,要安慰好村民。我现在初步知道山上有一种虫子带尸毒,我怀疑山里埋有毒尸。”
村长有些愕然,说:“啥?我在这村里生活了几十年,没见有啥虫子啊。”
狼生给他说了上山的所见所闻,又说那人跑的飞快,头上戴了一顶黄色的军帽。
村长更是惊讶,说:“怎么有人偷偷挖坑?会是谁呢?”又问那人的样子。
狼生说没看到脸就把背影描绘了一番。
村长自言自语道:“矮瘦的身子,会是谁呢?难道是三叔?”
白父跟着说了三叔二字,便疑惑起来。
狼生就要上三叔家看看去,刚走到门口,白羽手拿一个锈迹斑驳的戒指进了屋和狼生撞了个满怀。
白父说:“干啥慌慌张张的。”
白羽拿着戒指说是在白母的衣兜里现的。
狼生看那戒指应该是金子的,上面镶了红宝石,样子古旧。
白父把午睡的白母叫醒问戒指的来源。
白母拍了额头方想起是在採山菜时捡的。
狼生说:“那分尸的女鬼可能就是被这戒指引来的。”
村长惊道:“咋还有女鬼?”
狼生跟他说了女鬼的样子。村长听后僵住了一张黝黑的脸。
白羽一听这是女鬼的东西吓得把戒指扔到了地上,王大夫也迅躲开,地上那戒指对于他来说好似一条毒蛇。
狼生说捡起戒指说:“先放到我这里,这东西是个阴物。这女鬼可能和山上的毒虫有联系。”
村长说:“拿咋办?”
狼生说:“我猜那女鬼今晚还会来,我只要把她抓住了就明白一切了。现在先去三叔家看看去。”
村长和狼生李辉煌一同往三叔家走去。狼生路上问三叔的来历。
村长说:“他大概九年前来到俺村的,来时灰头土脸的,衣服破头烂齿,拄个棍子手里端个破碗要饭。他说他叫张三,从关里逃荒来的。村头那个屋子,就是现在他住的那个。十五年前的一个冬天那屋子里的老郑家五口人一夜之间全都死,公安来了说是煤烟中毒死的。然后那屋子就破废了,也没人敢住,就成了他的安身地。他把房子修了一下从此就长住下来。他是个热心人,谁家有活呀都少不了他的,村民也都挺敬重他的。”
说着一行人来到了村头的张三家。院门上挂了一个黑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