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玲玲的鬼魂一动未动,房间里却突然响彻一声凄厉刺耳的吼叫。
那吼叫,听起来不是人的声音,也不是什么动物的声音,几乎在这世上找不到的一种声音。
这种声音是让人恐惧的,声音里好像带有极大的怨恨,刺进人的心,鬼爪似的把你的心掏空,让人有一种如临坟墓被活埋的感觉。
听到这声音林青柔痛苦的捂住了耳朵,好像那声音要穿破她的耳孔。
司马刚则浑身哆嗦,吓得嘴唇都紫了。
狼生没有拔出插在陈玲玲身上的诛煞剑,那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吼声也深深的震动狼生。他有了生来的第一次面对鬼怪的恐慌心情。
是那恐怖的声音扰乱了他。
他知道,这一剑不足以制服陈玲玲,脑子里抛开恐慌,极力的想下一步的对策。于是他迅从耳朵里拿出如意银针,变成匕长短,就要刺陈玲玲。
突然,陈玲玲的身后的门好似打开了一般,并且灌进了强劲的如同山口的飓风。
瞬间,狼生就被那风吹开了。
床上的被褥被劲风卷了起来,贴在墙上,像是被粘上了似的。
茶杯被吹倒,滚到地板上,水洒了一滩。
一瞬间,房间里零乱的像惨烈战场一样。
风源源不断,林青柔靠在床边,劲风吹散了她乌黑的头,如一片黑云顺风飘起。风让她睁不开眼睛,吹拂在脸上如同一把硬毛的刷子在不停的刷着,撕划着她的面皮。
司马刚趴在地板上,把身子团成一个球,让风不至于把他吹走。
狼生想站起来,可风太大了,踉跄几步又倒下。
陈玲玲一动不动,那风好像在她的身前,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她干枯漆黑的长头没有动,灰白色的长衣没有动,她看起来是站在这屋里的,可又好似跟这房间隔绝了。房间里的风吹草动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狼生爬着,劲风掠过他的身上,衣襟猎猎作响,好似旌旗在飞舞。
狼生的手里紧紧攥着如意银针,他想,既然进不了陈玲玲的身,那就把手里的银针飞过去。
他运了气,猛地用力甩出手里的银针。
银针冲破劲风的阻拦,直奔陈玲玲。
就在银针拍马赶到时,陈玲玲的鬼魂,闪了一下,隐入进了房门里。
银针突然闪出一道银光,接着那声让人心魄的嘶吼再次响彻房间。
林青柔又捂了耳朵,而瘫在地板上的徐静怡却毫无触动,只有劲风掠过她卷曲着的,凸凹有致的身体呼啸而过。
留给她的是衣襟的掀起,露出她凝脂般奶白的后腰。
嘶吼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就停下了,同时那劲风也随之而憩。
房间里静了,棚顶的灯似乎也更亮了,就像狂风暴雨后的骄阳,让人倍感舒心。
狼生过去扶起林青柔,林青柔就扑在狼生的怀里。
“青柔,对不起啊,让你受苦了。”
林青柔嘤嘤的哭起来,躲在狼生的怀里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狼生紧紧的搂着林青柔,愧意满怀。
司马刚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我说,**师,这鬼也太厉害了吧。”
狼生把林青柔扶坐到床上,没有直接回应司马刚的话,他先是把徐静怡抱到床上。
然后说:“嗯,这鬼怨气太大,不是一般的鬼啊。”
司马刚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