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啊!”
另一位幕僚着急道。
田先生看了一眼沐南王才道:“谁知,那陆怀州所谓的投靠王爷您不过是借口!他的目的是帮皇上削藩!”
“放他娘的屁!”
沐南王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子,大骂:“本王跟着先帝出生入死的时候,陆今安连自己姓什么还不知道呢,他真是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旁边之人纷纷跟着附和。
田先生又道:“什么宁烟被他抓了,那不过都是他跟皇上的障眼法,就想以此取得您的信任!他甚至还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口口声声都是在帮皇上说话,根本就不像庆小王爷说的什么叛逃。”
沐南王的脸色很是难看,忽然道:“若他是与陆久臣一伙的,为什么肯跟你说这些?就不怕你回来告诉本王,从而陷陆久臣于危险?”
田先生抹了一把眼泪:“王爷,他陆怀州真是下了狠手要逼属下,所以属下逼不得已,才假装同意帮着他拿到沐南王府的布防,还有咱们南诏的军队。然后他才跟属下说了这些,还承诺事成之后帮属下在皇上面前说好话,给属下升官赏赐。”
沐南王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田先生连忙举手发誓:“王爷!属下发誓,属下绝对没有透露给他关于沐南王府和南诏的半点信息!属下那都是为了活着回来给您报信,才假装答应的!”
沐南王捋着胡子深思,没说话。
田先生眼神闪了闪,道:“王爷,您说他们会不会是事先商量好的?最后给您来个里应外合?”
沐南王冷静下来,摇头,道:“不会,最近是发现南诏边境出现可疑身影,可本王命人查了,人数并不多,应该还是陆怀州的人,陆久臣应该没带多少人。”
“我们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不如将陆怀州请过来,让他与陆久臣当面对质!”
另一人道。
沐南王点头:“没错!”
看向田先生道:“这次还要劳烦先生跑一趟,就说本王对他的话感兴趣,请他过府详谈。”
田先生愣了愣,问:“然后呢?”
沐南王微微一笑:“然后?若是他肯站在沐南王府这边,本王兴许会饶他一命。若是……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了。”
田先生忙低下头:“是,属下明白,这就去。”
陆怀州很快被请到沐南王府,一进来他先看了一圈,没看见田先生的身影。因为他与田先生都是私下联系,又不好开口问。
沐南王看出他的意思,但并没理会,道:“贤侄,请坐吧,不必客气。”
陆怀州坐下后,开门见山道:“王爷您想好了?”
沐南王脸色沉了沉,道:“不着急,一会儿让你见一个人。”
陆怀州不解:“谁?”
沐南王:“你很快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陆久臣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进来,有些不满:“我说王爷,您怎么这么小气,我刚睡一会儿你就让人把我叫起来……”
话戛然而止,看见陆怀州,陆久臣忽地拔出腰间的剑,抵在陆怀州的脖子上:“好你个逆贼!原来你在这里!人呢?被你藏哪了?”
陆怀州大惊,看着沐南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却出卖我?”
“别废话!我问你话呢。人呢?”
陆久臣的剑又逼近几分,陆怀州双目瞪着沐南王,冷笑:“我今日若是少了一根毫毛,你这辈子也别想看见人!”
啪!啪!啪!
沐南王缓缓站起身,拍着巴掌道:“两位贤侄,你们就不要在本王面前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