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荷月家出来,柏九没有直接回屋,而是找了间酒舍要了壶烈酒,独自坐在窗边自斟自饮起来。
尽管时光荏苒,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但柏九对荷月的心意其实从未减少。
想起当初的美好时光,柏九依旧会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心里甚是怀念。
但是此时此刻,这些令人向往的回忆,顶多只能占据柏九所有思绪的十分之一。
另外九成,全被那个二十三岁的女孩霸占。
人生在世四十余载,突然冒出一个极可能是自己亲生骨肉的成年女儿!
柏九一方面是无比震惊,短时间内有些难以接受;
另一方面则是满心疑惑,无数个问题好似雨后春笋般不停地向外涌冒:
她真是我女儿吗?
如果是,荷月为何不告诉我?
是她当时不不知情?还是在故意瞒我?
如今终于相见,又为何不让我们相认?
难道是不想让我打扰她们的生活?
唉!
看来这二十多年,我真的错过了太多、太多……
带着一股脑的困惑与遗憾,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柏九就喝光了一整壶烈酒。
他本想再饮一壶,可周边实在太过吵闹,令人无法静心思考,便选择了打包带走,起身向住所走去。
向田为他安排了一栋,位于河边的二层小楼作临时住所。环境优雅,周边安静。
柏九刚走上二楼,就遇到了正在为他搬运卷宗的向田。
“柏前辈,您回来了?咦?您这是……喝酒了?”向田轻轻抽鼻,闻到了柏九身上的酒味:
“哎!早知前辈喜爱饮酒,我刚就给您拿几壶了。”
“不用。”
柏九一边摇头一边坐于椅上:
“我是见有家酒舍才临时起兴,平日并不常饮。”
“哦,是这样啊……呃,不知前辈,可有雅兴跟在下一起看看卷宗?”向田试探道。
柏九虽心事重重,但他也知道这些事并不是靠想就能解决的。
没有荷月解惑,他再想一万年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