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辰虽不如魏紫的身手,但也够下手狠辣的,崔舜华仗着身量高大从后紧紧抱着她,辛辰动不了手就下狠劲踩他脚,被他腾空抱起拖进了车里。
“再动我亲了你啊!”崔舜华恐吓她。辛辰神情狰狞,掐住他脖子哐当哐当的摇,摇的他脸色发紫直欲昏厥,断断续续的求饶:“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不要这么心狠?”
“你滚!”
辛辰松了手,跳起来开车锁,崔舜华手快一把按住她,瞪大眼睛说:“你再这样,我就把你衣服全脱了,看你还下不下得去!”
他震慑住她,一刻不敢耽搁,赶紧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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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辛辰都气的厉害,崔舜华倒是松了口气,又有心情去撩拨她:“别气了,你看你脸皱的多丑。”
辛辰懒得和他好好说话,指指路边:“那里放我下车。”
“不行。”崔舜华断然拒绝,“那个女人惹不得,我可不敢放你回去。”
“现在知道惹不得了?你上她之前怎么没想到?”辛辰语气讽刺极了。崔舜华侧目,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正经起来,说:“我真不知道会把你牵涉进来。对不起。”
辛辰转头目光如电,一双眼睛亮的吓人,“崔舜华你就别装这副样子恶心我了!你上那些花花草草莺红鸟绿难道就单纯为了气魏紫?你没想过牵涉我?逼急了魏紫她还能找谁?你他妈做了□就别再惦念着立牌坊了,在我面前扮什么爱深言浅?你想借我手送的人我已经送到陆伯尧面前了,他收了房了,我心里很难过!你开不开心?意不意外?你不就想提醒我当年陆伯尧做了什么,我告诉你我没有忘,你们一样的恶心,我不会厚此薄彼!”
刺耳的一声响,崔舜华白着脸将车停在路边。他紧抿着唇,神色淡漠,半晌也没有看她一眼,沉默的重新发动了车子。辛辰狠狠的盯着他,他恍若未觉,一路一言不发,与之前那个风流不羁的G市第一种马简直判若两人。
他将人送到“陆氏”楼下,荆特助已经等在那里,翘首以盼。“辰辰,”崔舜华轻声开口,“你说的都对,我是个卑鄙小人。”
他实在忍不住,伸手抚了她鬓角,在她耳朵上捏了捏,手指冰凉。
“我保护不了你,你去找他吧。”他此刻眼神一似当年,只是记忆里总是温柔笑着的翩翩公子,如今神情几多无奈悲凉,他收回手不敢再看她,“对不住。”
“我才不恨你,谁年轻时候不爱个把人渣,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崔舜华,你最好好好活着,时不时恶心我一下,再这么乱搞下去得个什么病或者被人抓奸时候打死,我一定把你忘的渣都不剩!”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跳下车。
崔舜华眼睁睁看着她走进“陆氏”,荆特助临走前往他的方向点了点头,和当年陆伯尧带走她之后的情形一模一样。
他坐在车里很久很久才动了一下,一抬眉,眼眶里有什么东西重重直欲坠落,连忙低下了头去。
第五章、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哪怕那是公主,在G市也无法从陆伯尧手里强抢人去。
辛辰的生活一如既往,每天上下班陆伯尧亲自接送,暗地里更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守着护着。一连几天辛辰没去市政,言峻每天能有一两个短信,她回的简单,也并见他起疑追问。辛辰想算了吧,倾盖如故算个毛?在美国吃到红烧狗肉的时候,她也觉得一见如故亲切无比来着。
陆伯尧见她神色仄仄,以为是最近拘的她太紧,就与报社打了个招呼,将她调到外景栏目组,去临县武扬拍小吃节了。“陆氏”在那里有七八个分公司,再派足了人手一路跟着栏目组,陆伯尧想来想去都觉得万无一失。
可人算不如天算,辛辰到那里的第二天夜里,武扬县发生了史无前例的6。8级大地震。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另外自从太子党气势汹汹的“有太子没污渍”之后,哥哥党申请升级为哥特党,并与无三关种马党姑娘们合纵联盟,喊出了“陆遥知马力”的响亮口号;然后,我们淡定的太子党轻飘飘的对上了“日久见峻心”;战斗已进入白热化,各党派请自由的……
☆、第十一章
后来的很多年里,这场大地震改变着许许多多人的一生,救援与灾后重建中涌现出不计其数的感人事迹,彰显了这个古老民族的可贵秉性。
而当是时,整个武扬县是一个人间地狱:四处断壁残垣,埋着不知多少的鲜活生命,凄厉的惨叫与呼号声,在无边无际的废墟上飘荡,废墟上到处是灰头土脸的人,穿着破烂衣衫,或疯了似地挖掘被掩埋亲人,或茫然立在街头不知去往何处。
昨天傍晚太阳落下时武扬县还是富饶安泰的安宁之地,眼下清晨朝阳未起,安宁已成炼狱。
辛辰坐在一块搭起的板上,裹着被子瑟瑟抖的厉害。
地震的时候她睡的正香,迷迷糊糊从床上滚下来,她的第一反应是往门外跑,但是那时门框变形、门已经打不开,她迅速跑回来,在墙角抱着头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