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墨灌进一杯炸弹,从胃中生出一阵热感,烫的她眼睛都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继续上课了,下一周有材科基期中考试,要死的节奏。啊啊啊,还要跑两千。。。 (ㄒoㄒ)
☆、第四章 自杀
楚皓轩偶尔会来约一墨出去,吃饭,打球,游泳……多是在那种千金难进的场合。
其实一墨单单存款就有几千亿美金,这还不及她名下不计其数的不动产。她表面上虽然只是魅影一个小小分区的总裁,实际上却持有全球魅影股份的百分之十,年底分红甚至比魅影在中国赚的总利润还要多,更何况她将自己财产的大部分都做了投资,收入更是惊人。不过一墨私下为人很是低调,不热衷名牌和限量,穿几百块钱的衣服,光顾街头小吃店,八十多平米的普通住宅,一辆帕萨特,构成了她的衣食住行。最后还是杰克看不下去,以破坏公司形象为名送了她一辆幻影。她能在上流社会的宴会上跟人侃侃而谈,一举一动透着优雅,也能坐在周围人都踢拉着拖鞋,爆着粗口的小摊儿面前大吃特吃。
中午,和薛进去吃火锅。薛进本是她的发小,长她一岁,和她亲近到能穿同一条裤子的哥们儿。两人除了高中,从幼儿园到大学全都在一起,不过大学时候芩一墨在本部读机械,而薛进在另一个校区学医,这之间的车程就有三个小时,所以两人很少见面。薛进早毕业一年,投身医院为人民服务,芩一墨则是在毕业后出国深造。
薛进出生中医世家,从小跟着爷爷和父亲给人看病,大学时钻研西医,成绩卓然。精通中西医的他,毕业仅仅几年,就获得了很多医学老前辈的称赞,积累了广泛的人脉,其中不乏商业老总。凭借这个条件,他给后来回国的一墨介绍了很多客户,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一墨的成功。
“你和楚皓轩挺熟?”薛进给她夹了几片羊肉。
“算是朋友,你也认识他?”一墨和楚皓轩接触这几次,他一举一动都彰显着大家风范,绝不是等闲之辈。一墨也曾好奇过楚皓轩究竟是谁家公子。
“楚皓轩的父亲是上将,伯父在中央任职,也是一个说话很有分量的人。他那一家人都不简单。”薛进看她一眼,眉眼中带着些许的担忧,“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到底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商不与官斗是几千年来的传统。你和他做朋友可以,但多少留点心眼,更何况魅影是外企,和政界有太多牵扯不好。”薛进提醒她。
“想不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背景,我以后注意点儿。”芩一墨随意应道。
“嗯,楚皓轩那小子也不是平庸之辈,据说从小出尽风头,在哈佛留的学,YES就是他回国后和朋友一起开的,别被他善良无害的外表蒙蔽了。”
“YES是他开的?倒是很厉害。”YES是个类似于百度那样的网站,虽然上市没几年,却以“精确”闻名,单说外语翻译,就有把有道比下去的趋势,更惶论其他了,十分受民众欢迎。
“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公司都查不到YES创始人的半点消息。”
“我一个病人正好是楚皓轩的朋友。”薛进浅笑,转而换了个话题,“你挣得比我多,还整天跟我这儿蹭饭!”
“我这不是怕你一人吃寂寞吗?”一墨嬉皮笑脸。其实薛进长的也很帅,浓眉大眼,挺鼻薄唇,干练俊朗,更有一副好嗓子,声音充满磁性,说话铿锵顿挫,更别说他年少有为,资产已有八位数。薛进不乏有追求者,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薛进一一拒绝,到现在也没个女朋友。
“说到这儿,你妈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给你介绍男朋友,你也不小了,该找个男人了。”薛进苦口婆心的劝。
一墨滞了一秒,随即笑道:“还说我,你不也没女朋友,怎么不见你给自己找一个。”
“我妈可没逼我。”薛进幸灾乐祸。“我有几个同学到现在还单着,介绍给你看看?”
一墨鄙视的瞥了他一眼,“相亲啊?你可别整这一套,我听暖童说过她相亲的场景,简直令人啼笑皆非。什么生不出儿子就一直生,什么工资交给他妈保管,还有什么要和他结婚必须留长头发,你可别害我。”
薛进又气又笑,“我那里是这般心思?你个小没良心的,为你好倒成了我的不是了?”看了她一眼,又小心翼翼的问,“难不成你还想着他?一墨,矫情三年足够了,你不能矫情一辈子。”
芩一墨眼角泛酸,几乎喘不上气来,手忙脚乱的喝了口雪碧,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随即自嘲的笑笑:“是啊,人怎么能矫情一辈子,从三年前开始,我就清楚自己和他毫无可能了。但是,薛进,再多给我点时间,至少不是现在,让我能再多忘记他一点,我就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薛进叹了一口气,绕过桌子抱住她,将她的头埋进自己怀里,自己终究舍不得太逼她。“不说这个了,下午我没事儿,舍命陪大小姐逛街怎么样?听说商厦那儿新近了一批货,去看看?”
“好啊,你请客。”芩一墨笑笑,先前的失态已被压下。
薛进看她努力微笑的样子,压下眼中过度的疼惜之情。他也不清楚一墨和那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那是一墨大四那年的春天,她学业已经结了,毕业证早已到手,只是实习未完。
自己比一墨早毕业一年,已经找了工作租了房子。某个下雨的夜晚,一墨拉着行李箱,无比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她的浑身早已湿透,雨水顺着她的发丝向下流,脸上几乎失了血色,嘴唇更是冻成了紫色。
她看到他,勉强的笑道:“薛进,先收留我一段时间。”
自己赶紧让她洗澡暖身,又给她找来干净衣服,将客卧腾出来让她住。幸好半夜不放心去看她,才发现她脸色通红,高烧不醒,身上的温度都能烫手,给她试了体温,竟有39度4,这才匆匆忙忙把她送进医院打吊针。
她模糊不醒,嘴里却嘟囔着“蓝玄风,对不起,蓝玄风,对不起……”眼里还不断有泪渗出来。自己从小把一墨当亲妹妹疼着,几时看到过她这样,只觉得心疼无比。
他知道她是失恋了。一墨曾经给他发过她和她男朋友的合影。画面里,男孩拥着女孩,对着镜头微笑,二人眼里同是化不开的柔情,好似对方就是整个世界。
自己不相信他们之间没有了爱,只是他们的爱情太过纯粹,它终究抵不过命运的挑战,他也只能惋惜他们相爱而不能相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