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琤听着她轻柔的声音,就仿佛看到了在温柔春风拂面的季节里,他们牵着对方的手沐浴在暖晖残阳下,四目对视,慢慢将爱意传递。无需言语,只需一个眼神,便可在对方眼里看到他们一起勾勒美好未来的影像。他又将歌曲循环,美妙的歌声又回响在狭小空间内。
这首歌,足以当得起“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美誉。
她唇边的笑容一直未散,闭着眼回忆温馨的过往,柔声道:“我很小的时候,就曾经发誓过,长大后要嫁自己想嫁的人,我爱他,他爱我,跟我爸妈一样,感情如胶似漆,不会离婚,不会不忠。偶有争吵,却坚定对方就是那个相陪到老的人。”她停顿了下,又接着继续,“我从小到大都很幸运,比其他人幸运太多。所以我也从不贪心,不去过多奢求别人的好。我只知道,我只要一个人的真心相待,一个人的真心真意。”
白琤拐了个弯,接了她的话尾,“那,那个人是我吗?”
“当然了。除了你,不会有别的男人。”她也不避忌这个问题,直接回答。
“如果我没有出现,你将会如何?”白琤继续接尾发问。车厢内依旧循环着同一首曲子,温柔的女声将心灵抚慰。
“不知道,或许会结婚,或许不会结婚。未来的事那么遥远,我又何必杞人忧天。如果你是毒瘾,我也不想去把它戒掉,因为我相信该戒掉的那天……它自然会戒掉。戒不掉,就藏起来不给人发现。”她娓娓阐述,眼中神采飞扬,俏皮巧笑,“不过,命运之神很眷顾我,让你喜欢上了我。”
“你的嘴,甜过蜜糖啊。”他总结一句,浅浅一笑,“这些话,我觉得可以把它们理解为你的深情告白。”
“我觉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每一天都是深情的告白。爱一个人,又何必压抑?”
她话音落下,车子也缓缓停下。她四下张望,发现周围一片陌生,正想询问白琤这是哪里,他倒先开了口:“到了。”
她打开车门,和白琤一起来到观景台,才发现这里空无一人。挑选了一个位置,她倚着栏杆,白琤把她圈在怀中,一起等待日出从东方升起。白琤偏头吻了吻她的脸颊,低声笑道:“我觉得有些看不透你了。”
第一眼见她,沉着艳丽,她的情意犹如滔滔浪潮,汹涌澎湃。之后的每一眼,他从她的眼睛里读出真挚又纯粹的爱意,在他面前紧张羞涩却又极力让自己镇定。和她在一起后,才发觉她的稚子心性一直都在,少女的青涩情怀美好执着。爱情得来不易,她好比明丽张扬的火焰,释放出灼灼热情将他包围。可无论哪一个她,都是他喜欢的她。
她傻傻一笑,压低的言语中不可避免的含着羞涩,“那你把我剥光就能看透了。”
白琤抿着唇,却不可抑制的笑意微绽。真是个不省心的坏姑娘,每天都在变着法子引|诱他。
六点十五分,群星残月隐入天际,云霞积聚,火红的圆球从远方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霞光初绽,美艳无边。白琤无心日出,只静静望着她。桔红色的光晕映着她的面容,壮观绮丽的美景也不及她此刻倾城。
他瞧着她渐渐失了神,却还隐隐听到她的话,“日出之美,源于希望。”她忽然转身,反拥着他,嘴唇蹭了蹭他略有胡须的下颚,“虽然日出很美,但看也看了,琤哥哥我们回去吧,我还困,想回家睡觉。”
白琤望了眼桔红天际,也考虑到天亮后会有人上来晨练,笑道:“也好。”
从大朗山回来后,齐雪真趁机将白琤拖进了自己的卧室,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放,和他相拥而眠直至正午。刺眼的阳光唤醒二人,她笑了笑,迅速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看了眼时间后,又迅速起床梳洗,清洁完毕后方才问道:“琤哥哥,你想吃什么?”
白琤身着家居服,客厅的音响洋溢着今晨的歌曲,阳光明媚,美男养眼。他浅浅一笑,“你想给我做饭?”见她点头,他接着道:“可是我已经在华庭酒店定了午餐,此刻应该在送来的路上了。”他朝她招手,“过来。”
齐雪真拿掉他手中的报纸,亲昵的坐在他的腿上,捏了捏他的脸,撇嘴问道:“你什么时候打的订餐电话啊?”
“十点钟时打的。”白琤一脸从容。
华庭酒店,B市顶级的五星级酒店。据她所知,一餐饭下来的价格不菲。她虽然有时也会奢侈一把,但也不主张浪费。她继续蹂躏,在他肩窝上印下她的牙印,“你太有钱了!”
白琤微蹙眉,“你这牙……”他抽了纸巾帮她擦擦嘴角,又擦擦肩窝上微微湿润的牙印,才咬牙说完:“不仅白,咬人也挺尖利的。下次不准这样了,唔,很不卫生。”
齐雪真一听,不高兴了。她整个身子都覆在他身上,想要继续刚才的杰作,“不要,我就要咬。你敢嫌弃我,我才不要放过你!”
二人打闹了会儿,门外响起了门铃声。齐雪真推了推上方压着她的白琤,依旧脸红红,低声道:“可能你订的餐到了,快起来。”
白琤双手撑在她上方,俯低身子往她唇上一吻,“每天面对你这狼性大发的傻姑娘,我真担心我的贞洁什么时候会不保。”
齐雪真恼羞成怒,猛地推开他蹿回二楼的卧室。
白琤整了整衣衫,嘴角轻扬。开了门,便让华庭酒店的送餐人员将午餐摆放在餐桌上,签过账单后,白琤才微笑目送对方一干人等离去。将门一关,他踱步来到齐雪真的卧室门口。
他轻敲房门,倚在门外若有所思,脸上却挂着笑意:“唔,你再不出来我就把它们都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