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琤冷着张俊俏英秀的脸,眸光寒凉阴郁。听到她的反驳,他冷冷一声讥笑:“那她得罪你了?”
杨素沉默的站着,没有回答。齐雪真没有得罪她,是她嫉妒齐雪真,恨齐雪真。她不甘。凭什么呢?
她在恍神,白琤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可以尽我所能的照顾你,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但前提是,必须本分、不生事端。”
她听闻一笑,“阿琤你忘了你那群粉丝的恐怖。在你决定与她在一起的那刻,早该预想到会有浮出水面的那天。但她比我幸运,有护她如珠如玉的父母,还有对她奉若珍宝的你。”说到最后,她的气息微微混乱,似乎要哽咽出声。她隔了许久,又道:“凭什么呢?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可我却感受不到你所谓的‘照顾’。”
看着杨素泪如泉涌的脸,严向琛不耐的插话进来,低斥道:“因为阿琤喜欢的不是你。”他一针见血的剖析,令杨素停止了哭泣。他又侧头看向白琤,道:“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如何?为一己之私心生祸心,丽典娱乐容不得这样的艺人。”
白琤没开口,算默认。杨素忍着心口涌上层层的痛楚,艰难的开口,旧事重提。
“阿琤你说过,会保我一辈子荣华和平安。这句话我一直铭刻在心,从不敢相忘。不知你是否还记不记得?”
杨素凄清的脸泪迹未干,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却紧盯住眼前的白琤。天地仿似历过了几个昼夜,她看着他英俊的容颜,由一开始的痛惜,到最后的冷漠,将她视为无物的眼光,她的心不可避免的收紧、抽搐。
白琤霍然站起,迈着稳妥的步姿来到杨素跟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只到自己肩膀的杨素,眼里威仪尽显,锐不可当。仅是一个眼神,都令她仿佛承受不住的低下了头。
头顶上响起他清越明朗的声音:“小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不喜欢挟恩以报、旧事重提。假若往后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我对你便没有情分可讲了。你好自为之。”
白琤的话,生生令严向琛将口中的话给吞进肚里。若不是白琤心软,他岂会轻易放过杨素。
“覃经纪,把她送回公寓,在我的处决出来前,不准她踏出公寓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
☆、齐老的意思
齐恺丰忙完这段时间的公务,方才有回到家的闲暇。齐雪真以最初的沉默无声抗议,至今未消。齐母对此束手无策,只能将事情告知齐恺丰。
齐恺丰夜晚归家,正巧是晚饭的开始。保姆将烧好的饭菜一一呈上桌,再一一添上碗筷,碗里盛好米饭。齐雪真昨天刚从齐恺卓那边回来,保姆叫醒她时只匆匆洗涑下来吃饭。
饭桌上蔓延着沉默的气息,一家四口只埋头吃饭,并不说话。齐雪真叫了一声“爸爸”后,也没多余的话出口,只是把头低的很低,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唯有齐老先生一派闲适,少许的饭量入肚,便摆下碗筷,等另一头的保姆吃完,陪着他傍晚散步。也许是七八十岁的缘故,齐老先生并不似中年时那般固执,现在比以前想的更开些。他摆下碗筷后,在儿子和孙女之间来回巡视,最后叹道:“那个年轻人长的什么样,我还没见过,真真改天要带回来给我瞧一瞧才对。”
齐老的话一出,儿子孙女的反应各不相同。齐老先生眯着眼笑了笑,不作解释,迳自走出饭桌,往客厅里去。
齐雪真从愕然转为惊喜,放下碗筷忙不迭的追上齐老的步子,挽着他的手臂笑得亲昵,软软道:“爷爷一定会喜欢他的。”
“如果爷爷不喜欢他呢?”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爷爷您肯定不会不喜欢他的。”
“如果爷爷讨厌他呢?”
“爷爷不能讨厌我喜欢的人!”
饭桌上只剩齐母和齐恺丰静默无言。各自交流了下眼神,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无奈。齐母叹道:“等爸散步回来,我再跟他说说情况,也让他有个底。”
齐恺丰点头。事实上,他也只能点头了。
八点左右,齐雪真和齐老先生从外面散步回来。齐母坐在客厅,等着他们。见到女儿公公满面笑容,她心中除了酸涩,便只剩无奈了。把齐雪真支开后,齐母才道:“爸,我要跟你详细的说一些事。”
这段时间娱乐圈的新闻她都有关注,于是在齐老点头后,齐母开始述说。白琤的身份、白琤给娱乐圈造成的影响、以及给女儿带来的不便,甚至是前段时间那个变态粉丝给女儿寄来的恐吓信物,她都对着齐老一一道来。白琤虽然真的很优秀,但真不是她心目中的良婿。
齐老先生没有出声阻断,静静地听着。在和孙女出去散步时,他已经听了另一个版本了。如今再听到儿媳妇的这个版本,心里对未曾见面的白琤,有了一丝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让他的孙女非他不嫁。又到底是怎样的男人,让他的儿子儿媳反对不喜。
等齐母说完,齐老先生才说:“一切等我见到面之后再说吧。现在我困了,要去睡觉了。”
因为看到一丝曙光,所以齐雪真这晚睡得香甜踏实。次日,她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私藏的手机,拨通了对她来说熟悉,对手机却陌生的号码。在等待接通的过程中,她默默地数着手指,发现数不清时,便放弃了。她已经不记得,他们有多久没私下见面了。
此刻心跳猛烈,胸中溢满的欣喜快要将她溺毙。电话接通后,听到他略微沙哑的嗓音,她久久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