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说道:“何止气血不足,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劳心乏力,四肢酸软,走上一段路便大汗淋漓,稍一用力,就腹痛难耐,死去活来……”
“将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薛小七又道。
我旋即将手伸了出去,薛小七伸出了两根手指头,搭在了我的脉搏之上,眉头旋即就拧了起来,三秒钟之后,薛小七就将手收了回去,有些愠怒的说道:“你根本没有生病,请回吧,恕不远送。”
我刚要张口说些什么,老爷子笑眯眯的就朝着薛小七走了过来,说道:“没有生病又怎会面色蜡黄,脚步轻浮?这都是薛先生刚才自己说的,怎么又不承认了呢?”
“你……”薛小七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愠怒道:“他这根本就不是病,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瞧的出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个都是修行者,就连这个小兄弟也是,他什么样子,你们心里最清楚不过,丹田气海被毁,别说我们薛家治不好,若是有人能够治得好他这种情况,你就过来将我们薛氏药铺的摘下来,砸的稀巴烂,我薛小七都不吭一声,并且从此都不再给人瞧病怎样?”
老爷子哈哈大笑,说道:“年轻人,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绝,你治不好并被代表别人治不好,你家长辈呢,可否出来一见?说不定你父亲就能瞧的好呢?”
薛小七再次打量了一眼老爷子,颇觉得有些好奇,当下又冷冷的回道:“我家父亲最近身体不好,不出来见客,更不给人瞧病,诸位请回吧,你们这种情况,我们薛家无能为力。”
“薛老弟,既然我们来了,你就让我们见上一面的,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老人家……”李战峰在一旁劝说道。
“刚才跟你们说了,你们怎么如此固执呢,走吧,你们的情况我们真治不了,别说是我爸,就是我爷爷肯定也没有法子,赶紧回去吧,一会儿还有其它的病人要过来,大家谁也别耽误谁的时间。”话说到这里,薛小七已经有些不客气了。
不过老爷子这会儿却是好脾气,从身上摸出了一样东西,也就是高祖爷爷给我们的那个茅山令牌,递给了薛小七,笑眯眯的说道:“你拿着这个东西,去给你爹瞧瞧,就说老吴家有故人来找,你爹若是不认识这个物件,你就去给你爷爷瞧,总会有一个人认识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薛小七看了一眼那茅山令牌,眼神有些狐疑,迟疑着不肯接。
老爷子脸色一沉,旋即又道:“小子,赶紧拿着去给你爹瞧,他若是赶我们走,我们绝对不会多留半分钟,你看怎样?”
薛小七被老爷子身上的气势给震住了,迟疑着从老爷子手里接过了那茅山令牌,对老爷子很不客气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我爹赶你们走,你们就尽快离开这里,不要惹麻烦的好。”
“对,是老夫说的,你尽管去便是。”老爷子点头说道。
“那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着,那薛小七就拿着那块茅山令牌一闪身进了后院。
老爷子直接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气定神闲的模样,我心想,老爷子咋就这么胸有成足呢?高祖爷爷都是一百好几十岁的人了,他说的那两个老爷子比高祖爷爷的年龄还要大,估计可能早就不在了,下面不知道又又多少代人,谁还记得以前那些老黄,一百几十年过去了,再大的恩情估计也都淡忘了。
百无聊赖中,我也只能坐在凳子上傻傻的等着,谁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的光景,就听到后院之中传来了一阵儿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老头带着薛小七小跑着进了这间大厅,手里还拿着那块茅山令牌。(未完待续。。)
第187章 薛家有祖训
要说老头儿,也算不上是老头儿,年纪看起来就比我爸大上十来岁的样子,精神很是矍铄,双眼炯炯有神,一头黑发,就是身体看起来有些瘦小,所以显得年纪稍微大一些,此刻他看起来神情有些激动,更让人有些无法理解的是,这大叔一只脚上穿着一只鞋,另一只脚却是光着的,一进门,便用很大的嗓门问道:“这里哪位是吴家的后人?”
老爷子哈哈一笑,上前一步,行了一个江湖礼,客气的说道:“再下吴正阳,见过薛神医。”
此人便是那薛小七的父亲薛亚松,他仔细打量了一眼老爷子,才惊问道:“敢问你家祖上可是有一个叫做吴风的先祖?”
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吴老爷子正是再下的高祖爷,我们吴家世世代代就住在红叶谷百里之外的高岗村。”
听闻此言,薛亚松浑身一抖,让人大为意外的是,这老叔双腿一软,直接就跪在了我爷爷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晚辈薛亚松见过吴世叔,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家里的孩子不懂事,没见过世面,顶撞了您老人家,还望吴世叔海涵……”
老爷子伸出双手,刚要将那薛亚松搀扶起来,那薛亚松便转头瞪了一眼身后的薛小七,气唿唿的说道:“你这孩子还傻站在这里干啥,还不快跪下来给你吴爷爷磕头赔罪……”
薛小七一愣,也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不过倒是听他家老爹的话,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朝着我家老爷子磕头。
爷爷连忙上前,双手将两个人搀扶了起来,客气的说道:“咱们老吴家和老薛家一直都是世交,没那么多麻烦事儿,你们赶紧都起来吧,这样显得太见外了……”
这般一说,薛亚松和薛小七父子两人才站了起来,薛亚松连忙客气的安排我们几个人分宾主落座。
这时候,薛小七从柜台后面又拿出来了一双鞋子,放在了薛亚松的面前,薛亚松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让几位客人见笑了,一看到那茅山令牌,便知有贵客光临,不敢怠慢,所以鞋子都忘了穿了。”
看到薛老叔这般模样,着实有些好笑,我们老吴家究竟对它们老薛家有什么大恩惠,值得这老叔如此激动?古人有倒相迎,这老爷子直接没穿鞋就出来见我们,着实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之感。
随后,爷爷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位薛先生是你世叔,还不快上前行礼?”
我站起身来,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跟面前这老叔行礼,到底是磕头呢,还是鞠躬,这江湖上的礼数我也不太懂。
要不就磕头吧,刚才见他们给老爷子磕头来着,这般想着,我就要跪在地上,口中说道:“吴九阴见过薛世叔……”
薛亚松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拖住了我的身子,客气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咱们两家都是亲人,没这么多礼数,喊声叔就行了……”
“这小子是我孙子,叫吴九阴,是我们老吴家最小的一辈,实不相瞒,要不是因为这小子在外面闯了祸,惹下了大麻烦,老夫也不会过来麻烦薛家,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老爷子叹息了一声说道。
“咱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再者我们薛家有祖训,但凡是吴家后人来找,无论遇到了什么麻烦,必当倾力相助,在所不辞,要是没有你们吴家祖上帮忙,就没有我们薛家的今天,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何况你们老吴家对我薛家等同再造之恩呢……”薛亚松毕恭毕敬的说道。
他们说的话让我有些云山雾罩,也不知道我们老吴家究竟是如何救了薛家的人,让他们如此对我们感恩戴德,我有今时今日,绝对是沾了先祖的光,蒙受祖宗恩惠,他们两位老人叙旧,我也只能在一旁听着,也插不上嘴。
两人寒暄了一阵儿之后,那薛亚松才扯上了正题,问老爷子道:“吴世叔,九阴这娃究竟是什么状况?是被人下了毒还是受了重伤,只要是我们薛家能够做到的,一定尽力去做。”
老爷子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家小九既没有中毒,也没有受伤,只是他自己作孽,与人拼斗的时候,用精血强行催动丹田气海,压榨光了一身灵力,导致丹田气海被毁,成了一个废人,老夫想尽了各种办法,找了无数高人去问,都没有让他重铸丹田气海的法子,所以就想到了你们薛家,薛家乃是中医世家,百多年前便名闻江湖,他现在这种情况,想必也只有你们能够有些法子医治了……”
听闻此言,薛亚松也蹙起了眉头,沉吟了片刻,说道:“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丹田气海乃是修行者最为重要的东西,这个若是被毁了,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在下行医几十年,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能够被医好的,这也不属于疑难杂症的范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