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摆了摆手,示意魏渠别紧张。
“安心,魏先生不必如此谨慎,我只是有所求,就算求而不得,也不会对魏先生怎么样,只要魏先生如实相告即可。”这话听在魏渠耳中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若是袁真确实洒脱不在意,就不会这么逼问他了,刚刚他觉得自己已经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留下的后手根本就没有用。
袁真也是话锋一转就提起了他所留下的后手。
“魏先生这种人应该能够理解一些比较奇异的事情,比如说。。。。。。我能够感觉到一些人的命数。”袁真盯着魏渠的神态,注意到提到命数的时候,他的脸部肌肉有些轻微的抽动。
“但是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命数如何,魏先生可否为我卜上一卦?”
魏渠瞪大了眼睛,胡子也呼哧呼哧的随着沉重的呼吸一摆一摆的,给袁真算命?这是真的会要了他的命的!
“袁公子命理太过于高贵,我没法算!”魏渠指着袁真,手指颤抖着,他怀疑袁真是故意这样说的。
袁真自然是知道魏渠无法卜算自己的命理,之前在酒楼中,魏渠吐血的时候他就有所感应,这也不是他的目的所在。
“我观魏先生和那位姑娘的命理有所勾连,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魏渠看了看袁真,没有说话,纠结着自己该不该透露一些什么,按理来讲这也不算是出卖八卦门的秘辛。
袁真也不急,就这样等着魏渠组织语言,魏渠身上是有功法在身的,实力虽然不详,但是不会太弱,而那跟在他身边的姑娘,身上一点修炼的痕迹都没有,对于命理卜算一说似乎也半知半解没有入门,这样的两个人,偏偏魏渠的身上的气运是暗淡的蓝色,近乎于没有气运,而吕雪身上的气运绿油油的鼎盛的很,这很不正常。
那勾连两人气运的方式,似乎有着渡气运的作用。
魏渠还是说了出来,这并不属于门派之秘,即使说了也没什么,事实确实如袁真所猜想那般,吕雪本是一落魄家族的小姐,自小就因为家族落难而流落街头,本来应该被抄家捉到教坊司的,但是吕雪没有回到家族之中,自然也没有人愿意追查这么一个小豆丁。
魏渠见到吕雪的时候,就知道这是自己的符。
八卦门有一秘法,可以将自己的气运渡给他人形成一种气运勾连的状态,这其实是一种伪装的状态,一旦两个人相聚过远,气运就会回归本来的样子。
吕雪身上本是没有气运在身的,本来的命数是流落街头或成为平民百姓相夫教子,或冻死饿死在某一天的夜里,而魏渠身负八卦门的传承,自然是气运鼎盛。
所谓的符,其实是替死符,说是替死,但并没有那么神奇的功效,而是躲灾用的。将气运渡在吕雪的身上,通过吕雪他就能够卜算“自己”的命理遭遇,趋吉避凶,一旦有大凶之兆,吕雪身上的气运会保证她首当其冲,这能让魏渠逃过一劫。
“男子汉跪天跪地跪双亲,我可是见到魏先生为了那姑娘跪了牛瑾啊。”袁真笑道。
“唉,我一把年纪了,跪不跪的没什么所谓,至于救小雪。。。。。。这孩子从小就跟着我,时间长了有些感情,换个符麻烦的很。”魏渠摇摇头,脸色难看的说道。
这解释毫无说服力,连一旁的安避都撇了撇嘴,舍不得就舍不得,哪来那么多掩饰。安避就没有掩饰,不屑一顾的样子看的魏渠有些炸毛,老骗子的心态可不像他表面上仙风道骨的气质一般,不过涵养还是有的,至少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打不过安避。。。。。。
“那不知。。。。。。”
“绝对不行!”魏渠沉着脸对袁真说道,“这是我八卦门的秘法,非八卦门人不得使用不得传授,不是小老儿我敝帚自珍或者与袁公子有什么关系,八卦门的门规我是万万不能违背的。”
袁真笑了笑,又开口道:“呵呵,魏先生既精通命理一说,除了渡运,还有其他修改或者隐藏的手段吗?可以用来帮助我而不违背门规的。”袁真特意加了一句,堵死了魏渠的想法。
“唉。。。。。。造孽。”魏渠叹了口气,袁真立马觉得有戏。
“还请先生出手,为我搏些时间。”袁真郑重的朝着魏渠拱了拱手,随着他吸收转化的气运越来越多,他越觉得自己身上的气运有些掩盖不住。
袁真的奇异性从一开始就是被天书老人看在眼中的,但是袁真无法确定随着自己不断的吸纳气运,他的命数会不会和这方天地的气运产生交葛,也不确定一旦他的气运融入了此方世界,他会不会逐渐被同化,暴露在天书老人的眼皮下,近而被屏蔽了认知。
要知道他来这方世界可没有什么所谓的金手指,脑中的光球更像是记忆或者自己本身所带的神异之处,他无法保证自己是绝对独立的特殊的,那么在目的达成前,隐藏自己的手段越多他才能越安心。
“袁公子是。。。。。。”魏渠本想问问袁真这么执着于改命藏命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做,毕竟袁真的命数突破天际,这种他连不算的做不到的气运,他不觉得有什么修改的必要。
但是话到嘴边魏渠就止住了,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应该是他能知道的,连袁真这种气运强横之人都要小心想着隐藏气运,这件事情的牵扯广泛程度,一旦超过了他和吕雪的气运所能承受的上限,那他和吕雪定然会落得个身死道消的结果,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魏渠深知此间道理,即使心中有好奇,也被他狠狠的压制住。
“确实有,真正的修改是做不到的,不说八卦门门规不允,就算允许,以公子的命格气运强盛,我也做不到。”魏渠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可以做一层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