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天色已经不早了,似乎有些低血糖,他一起来就头晕得很,从柜子里翻出几颗糖喂进嘴里,几分钟后终于舒服了点。
今天林齐没有上来,极大概率是因为戎缜还在大宅里。
江寄厘换了套宽松的衣服,先在房间里找了点小吃食垫肚子。
他嘴里慢慢咬着一块饼干,手指轻柔的按着胳膊上泛红的地方,这是昨晚戎缜在最后那一刻掐出来的,并不严重,但江寄厘现在必须爱护自己的身体。
他想,他得尽快找机会出去做一次检查。
江寄厘心里有了些想法,去浴室洗漱干净,在颈间轻轻蹭了些小苍兰的香水后就下了楼。
南区大宅是中式豪宅,处处都充满了奢华昂贵的古韵意味,有一处专门隔开的棋室,连着室外翠绿雅致的藤树,六边形的烟灰色窗口框出一方漂亮的园景。
江寄厘脚步顿住,戎缜正在下棋。
男人黑色的丝质衬衫穿得并不规矩,前襟敞着两颗扣子,袖子随意挽起到手肘下方一点。
他左手指间夹着一根雪茄,右手捏着一颗玉石做的奶白色棋子。
对面是有些拘谨的林齐,他垂眸盯着棋盘,一言不发。
戎缜似乎心情不错,至少眉目是舒缓的,他修长的手指落下一子。
“醒了?”
话是对不远处的江寄厘说的。
“是,先生。”
他忙回道,快步走进了棋室,一阵微凉的风顺着窗口吹进来,卷了些江寄厘身上的小苍兰的味道,戎缜眉头动了下。
看向他:“过来。”
江寄厘听话到了戎缜身边,刚一站定,就被他拉进了怀里,他坐在戎缜腿上,手撑住了身下的紫檀透雕座椅。
“先生,还在下棋……”他低低的说道。
戎缜“嗯”了一声,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在逗弄一个漂亮的玩偶。
“你想下吗?”
江寄厘约莫能猜出戎缜的心思,这个时候他不需要抖什么机灵,只要乖乖顺从就行。他主动楼住戎缜的脖子,像昨晚一样温顺又柔软的吻了上去,唇齿间溢出几个字:“我可以让先生带我下吗?”
戎缜没说话,只是扣住了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他在这方面极少有温柔的时候,江寄厘眼角都泛出了泪花。
对面的林齐视线垂得更低了,手里捏着的黑色棋子将指尖压得发白。
一吻结束后,戎缜抱着他给他手里放了颗棋子。
洁白的圆形玉石在青年纤细漂亮的指尖打转,戎缜握住他的手,在棋盘某一处轻轻落下,其实棋局的胜败早已明晰,盘上的黑子被截的水泄不通,白子悠哉游哉,明明能赢却偏要剑走偏锋,故意戏耍一般。
都说棋品如人品,戎缜下棋的风格倒也像极了他平日里的做派。
不多时,林齐的黑子便溃不成军,戎缜无趣的将棋子扔回手旁的梨木棋罐中,留下一个胜负分明的残局。
“出去吧。”
他给林齐扔了句话。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