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
上官琴一拍桌子道:“好,这回我看侯坤再如何抵赖。”
吴连北道:“舵主,黄展还向属下说起另一件事,很是令人生疑。”
上官琴道:“吴香主请讲。”
吴连北道:“侯坤任金陵分舵的舵主之后,便把他的三个同门师弟也招来加入本堂。”
上官琴道:“这三人我知道,当初他们加入本堂也是得到总堂准许的。侯坤的外号叫‘阴手’,他的三个师弟则是‘奔手’景轩、‘煞手’秦泽和‘绵手’乐平,他们几个身手颇为了得,且无什么恶名,所以总堂主当初才会同意接纳他们。自我来金陵之后,尚未见过他们,问起侯坤,他就支支唔唔。”
吴连平道:“属下想说的正是此事,大概这一两个月里,景轩、秦泽、乐平三人几乎很少回舵,据黄展所说,他曾亲眼看见此三人深夜去找侯坤,并在密室中谈了很久,谈完又连夜离去,举动甚是诡秘。”
上官琴冷然道:“再诡秘也要把它翻个底朝天,我明天要让侯坤清清楚楚做个了断。三姐、吴香主,我们这就分头行事。三姐你去召集舵里可靠的弟兄,准备明天对付侯坤狗急跳墙,我和吴香主还有意儿,这就去黄展那里,先把他抓在手心里。等到明天与侯坤算个总账”
霍三娘、吴连北同时站起,应道:“是。”
上官琴神色坚定,一字字道“现在是到了为快意堂清理门户的时候了。”
玄武帮是金陵一带三大帮派之一,帮主叶敬轩之下设内外各三堂,内三堂为刑堂、术堂和中堂,外三堂为狮堂、虎堂和豹堂。
葛青现今是豹堂的副堂主,六年前,他曾是秦淮帮的一名香主,后来因内部不和,才离开了秦淮帮投奔玄武帮。
说来在帮派中已混了二十年,可如今却还是一个副堂主,每当想到这层,葛青就满不是滋味,特别是最近,遇到这么多事。他心里更是不自在。
这天傍晚,豹堂属下一个分坛的副香主陈雄来请葛青喝酒,二人离开豹堂,边走边说着来到了千味楼。
千味楼是金陵城内数一数二的酒家,菜烧得好,酒酿得香。
葛青就着可口菜肴畅饮了好几杯千味楼自酿的名酒“千尺井”,心里一下子就舒坦了许多。
陈雄一边陪着说话,一边不停地往葛青的杯里添酒。两人平时交情不错,这会儿在酒桌上也就特别热乎。
葛青酒量说来不错,不过今天本来有些借酒浇愁,再加上陈雄说了许多让他高兴的话,心里很是受用,不知不觉便多喝了几杯,渐渐地就有点飘飘然起来。
陈雄又往葛青的碗里挟了一只蟹粉狮子头,抬头望着前方,道:“嘿,哪来一个这么俊的小媳妇?”
葛青眯着眼,顺着陈雄的目光笑呵呵地望了过去。
豁地,他便觉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便僵在那儿了。
只见一个模样俊俏的妇人走进千味楼,往帐台走去。
葛青使劲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眼睛眨了好几下,直楞楞地盯着那妇人。
陈雄拍了拍葛青肩膀,笑道:“哈,副堂主,从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不是给那小媳妇迷失了魂了吧?”
葛青“啊”了一声,一下子缓过神来,一边望着那妇人同账台边一个伙计说着话,一边干笑了几声,道:“嘿嘿,这小娘们确实不错。”
陈雄笑道:“看来堂主要交桃花运了。”
这回葛青又没听见陈雄的说话,他脑子里转了不知多少个念头,却总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那年轻妇人很快便说完了话,转身又朝外面走去。
葛青的目光始终没离开那妇人的身影,他见那妇人快要走到门口,心中一阵惶急,顺手从桌子上端起酒杯,把满满一杯酒倒进嘴里,一边说道:“陈、陈老弟,我得先走一步了。”
陈雄心领神会地笑道:“堂主有事尽管请便,属下祝堂主好运。”
葛青干笑了一声,便腾地站起来,望着已是走出门外的那妇人背影追了出去。
来到门外,左右一看,却不见了那妇人的身影,葛青一跺脚,骂了声“见鬼”,又凝神四望。
募地,远处黑暗中白影一闪,似乎正是那少妇,葛青脚一蹬,身子便窜了出去。来到近前,又不见了那少妇,只得又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