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云渡亲自派人把她送回了家,她也如愿拿到了工资。
只是,索比亚号上真的死人了…]
“只要死人,这个任务就算完成吧?”段缠枝问光球。
“不要找描述漏洞,必须是邵毓珩!”
段缠枝吞下云时嘉递过来的葡萄,边嚼边反驳:“你们系统真是迂腐。”
一直都很沉默的邵毓瑾突然抓住段缠枝的手,“缠枝,我有点晕船,去甲板上透透气。”
云时嘉拉住段缠枝的胳膊,他巴不得那个比自己还小的家伙快点离开,“绍小少爷快去吧,看到你不舒服,姐姐也会心疼的。”
段缠枝为了方便那个“歹徒”好行动,特意让施明漾少邀请几个人,相熟的人如今都在船舱里,甲板上只有刚出门的邵毓珩。
一声枪声如约而至,缠斗的声音和躯体被踹翻在甲板上的声音传进船舱,段缠枝听到声音当即甩掉了高跟鞋,赤着脚跑到甲板上,云时嘉闻声也跟上去。
段缠枝却扭头呵住他,“别跟过来,看好宾客,谁都不许过来。”
她脚上步伐没有减慢,冲出船室。
陈星河、许停携、云时嘉、云渡、向晚吟、温席染,她也只邀请了这几个人,现在这几个人都听到声音后要前往甲板,却都被云时嘉拦住。
云渡着急地大喊:“云时嘉,你拦在门口干什么!你没听见枪声吗!段缠枝出去了,她在外面!”
云时嘉岿然不动:“姐姐吩咐我拦住你们,我会好好做的。”
云时嘉相信段缠枝有自己的主意,所以他只会完成段缠枝吩咐的任务。
他像淬了毒的弯刀,用锐利的眼神扫过所有人,唯一见识过他真面目的向晚吟不可避免地瑟缩了一下。
许停携推了推眼镜,严肃道:“云时嘉,你在发什么疯?”
甲板上,邵毓珩头部被人击伤,血污弄脏了他那张美丽的脸,明明被人卡住脖子他还是用沙哑的声音喊:“缠枝,快走,不要…管我。”
“快走!”
那个歹徒也是大胆又自信,他丝毫没有伪装,枪管子抵在邵毓珩的脑门上,他用挑衅的眼神打量着段缠枝:“居然是阿托庭号,在阿托庭号上杀了总理唯一的儿子,加里特和丰藤会打起来吧!”
他像是个完全看好戏旁观的局外人,咧着嘴笑看着段缠枝。
段缠枝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加里特和丰藤不会因为这种事儿就产生矛盾,与其杀了总理儿子后做个亡命徒,不如…”
那个人打断他,“不,我就喜欢做亡命徒,我不喜欢钱也不喜欢权,我就喜欢看别人痛苦。”
他舔了舔唇,“只不过不知道总理大人这么珍爱他的儿子,看到他的尸体后会如何。”
邵毓珩面容憔悴,像是淋了一夜雨的百合,可他在听到这句话时躯体还是抖了一下,或许他心里也曾产生过一丝期待,期待被人重视期待被人关心被人爱。
歹徒转着眼珠子思索了几秒,他突然想到更好玩的事:“能在阿托庭号上举办私人派对,你不是宾客。”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兴奋:“你是杜普菲那个暴君的私生女。”
他突然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想救他吗,你来换他,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能逮到杜普菲的子嗣哈哈哈哈哈哈哈!”
邵毓珩用仅有的力气在执拗地喊:“不要。”
他头上的伤口已经流不出一点血,完全干涸了。
邵毓珩其实没报任何期待,他今年十七岁了,能被总理大人重用这么多年,又在群众里混了个不算差的名声,好像这辈子也值了。
“行。”
邵毓珩死气沉沉的眼睛突然瞪起来,下一秒他被歹徒捂住嘴巴再也开不了口,无法形容自己听到这个字时的心情。
感动吗,开心吗?
为什么更多的是不愿意,不愿意段缠枝为自己涉险。
“操,这男的怎么还哭了。”
邵毓珩的泪水流淌到歹徒的手上。
他是不是要死了,所以产生幻听了。
总理在把他接回来的第一天就向他灌输一个思想,为丰藤为他而死,这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