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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训第一天，薛局长是不放心离开特警训练基地的，他亲自带着李牧和杜晓帆前往大操场。

柳晓惠过来的时候，李牧扭头看了一眼，遭到了柳晓惠怨恨目光的对待。转眼看到薛局长看过来，柳晓惠顿时换上令人看了觉得世界美好的笑脸。这叫李牧心里暗暗赞叹，这才叫做一秒入戏。

“小柳啊，辛苦了。”薛局长说了一句。

柳晓惠笑着说道，“薛局，你别寒碜我了，这不为了工作嘛。”

点了点头，薛局长举步走向队伍。

这个时候，李牧仔细一看才发现，队伍的右边，居然有一个班的女特警！不由得，他和杜晓峰对视了一眼。

来到队伍前，薛局长指着女特警队对李牧说，“小李同志，局里临时决定，让女子特警队也参加集训。临时给你们加担子，可不要心里有想法。”

李牧为难地笑了笑，说，“首长，这个临时的担子，还真是有些让人头疼。”

他没有装逼，的的确确的，女人不好弄。李牧是带过大学生军训的，并且当时他带的是整整三个班的女生，他是深有体会女人的难搞的。

男人和女人天生的身体区别摆在那里，说白了，李牧并没有一个针对女人特点的训练计划。

薛局长自然是了解的，他压着声音说道，“小李啊，说实话，我也不想让这些小姑娘参合这些事情，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警队中，男女是要有一定比例的。这首先是政治任务，不过我个人还是希望她们能够学到真东西的。”

这算是掏心窝子的话了，李牧只能无言点头。

杜晓帆忽然低声插话，“首长，我来训练特警队吧，老李在对付女人上面，经验比我要多。”

李牧一愣，扫了杜晓帆一眼，一不小心就叫他给坑了去。

薛局长马上就接上话说，“小李，你可不能再推迟了，你亲自上，人都过来了，这个面子，你不给也是要给的。”

李牧还能说什么呢，摆头看了看柳晓惠，看到了柳晓惠暗藏着的幸灾乐祸的笑容，于是李牧对薛局长说，“首长，我可以尽力试一试，不过我希望柳科长能给我当助手，毕竟有个女助手，沟通起来是要方便一些，你知道，女人总是这不方便那不方便。”

边上的柳晓惠听了，低声说了一句，“恶心。”

薛局长没听清楚，于是问道，“小柳，你说什么？”

李牧飞快接口说，“柳科长说她同意。”

“好。”薛局长点头，“那就这么定了，小柳，除了联络员，你还是小李的助手。”

柳晓惠都恨不得用眼神杀死李牧了，怎么之前没看出来，这货这么的奸诈呢！

“那，下面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个会。”薛局长说。

三人目送薛局长离开。

李牧和杜晓帆对视了一眼，随即李牧走到队伍前面居中位置，目光扫视了一遍，那浴血多次的目光，是让特警们感受到了寒意的。

“讲一下！”李牧开始讲话。

特警们立正。

“稍息！”李牧敬礼，开始训话，“现在起，将由我和杜教官，对你们进行为期七天的野外作战训练！我这个人说话很直，脾气很直。”

说着，他竖起一根手指头，“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做到了，咱们有事好商量，做不到，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什么要求？”李牧自问，斩钉截铁地吐出一句话：“两个字，服从！四个字，绝对服从！五个字，无条件服从！”

说着，他指了指柳晓惠，“看到这位女警官了吗，你们应该都认识。本次集训，柳科长同时负责记录你们在集训期间的表现！表现不好的，都会体现在评价里！你们的薛局长已经告诉我，你们在集训期间的所有表现，都会和绩效以年度考核挂钩！”

这话一出，特警们都呼吸加速起来，更加的重视这次集训了。训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首先你得让受训人员无比地重视集训。否则，教官再厉害，也没有办法教会一个持有抗拒态度的兵去打出优秀的射击成绩。

这种套路，对李牧来说，太老套了，但是却是最有效的。

以前带大学生军训的时候也是这样，第一次见面训话，上去就把奖惩这些扔出去，尤其抓住一点“大学生军训如果评定不及格无法毕业”这一点，任何学生都不敢不引起重视。

警察不同军人，尽管看上去也是依靠精神来支撑，但是真正支撑大家的，是待遇。挣不来钱老婆孩子过得不好，拼那命做什么？

因此，你跟特警们谈精神，那就是妥妥的空话套话叫人犯困了，只有关乎切身的利益，才能引起大家的重视。

“当然，表现好的获得的评价优秀的，也会体现在履历里面，薛局长同样说了，同样的列入你们的年终考核奖励里面！”李牧说。

他还不知道，柳晓惠都要恨死他了。

薛局长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自己又什么时候成了记录员，这种得罪人的工作自己什么时候被安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