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纯白的连体服,坐进罩好布套的坐位后,连着鞋子再包进去,这才把车开走。
进到大厅,一道厚实的地毯专为他俩铺在了脚下,随着他俩的脚步移动,地毯在前延伸,始终保持三米的距离。而后面,同样是三米的距离在将他俩走过的地毯卷起来。
开这餐厅的人肯定有病,他不知道这种方式很变态吗?
岳悦有心向前跑几步,再折回向后跑几步,或是向侧边跳出地毯的范围,看看会不会让放地毯、卷地毯的人惊慌失措。
无奈身旁的人早悉知她的恶毒用心,看似无力,却是把她箍得不能迈出大于他的步子。
想争执几句,又慑于无数双礼貌的眼睛,只得憋出优雅、憋出笑容。
只是走个路就这样特别,一会儿的吃饭,还不得比皇帝用膳更多些讲究,那样吃下去肯定直接胆结石肾结石胃结石心结石。也许,这还是好的,她更担心端上来的菜会特别得不是人吃的。
终于忍不住趁分别入坐时在李泽扬耳边轻问:“这里不会是吃人肉吧?”
“如果你想,可以的。”
就知道问他也是白问。既来之则安之吧!岳悦噘了噘嘴,坐到与他相对的桌子的另一面。
原来,被自己嘲笑的同桌而坐说话也需扩音器的场景在现实生活中真的存在。
岳悦告诫自己,以后对任何自认不合逻辑的事情也不能加以嘲笑,这轮转的风水,会很快把自己转进去。
直径半米的托盘带着半圆的盖黄澄澄的放到她面前,闪亮的金属面映出个变形了的岳悦。岳悦觉得能来这里吃饭的人就应该是这个变形的丑陋形象。
好饿呀!望着眼前的大盘,明知里面有可以填肚子的食物,却迟迟没人打开,侍者垂手站于一旁,李泽扬也没有任何动作,她也不知自己是动还是不动,忍着前腹与后背贴在一起的痛苦,暗暗的咽着如自来水的唾『液』。
又过了一会儿,侍者将其揭开,里面盛菜的碟子相当精美,三个碟子一个比一个小一圈叠放着,顶层的小碟里才有艺术品一样的可能是食物的东西。
这是让人看还是吃呀?那丁点儿东西够不够塞牙缝呢?
不管了,先塞了再说。
一叉子下去,送到嘴里。细嫩爽滑,美味得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
但只有一瞬的享受,岳悦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刚才李泽扬那家伙说这里可以吃人肉,那么这碟肉是不是人肉?应该是了,物以稀为贵,如果是寻常的肉,肯定不会吝啬得只放这一点儿。
哇哇的,岳悦恶心得一口就将还没有进入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可怜的岳悦,肚子早就空得只有苦苦的胆汁随着气体呃到嘴里引起干呕,偏偏侍者又是捧一个黄澄澄的盆蹲在她面前,她连吐都尽量的温柔着,生怕把脏东西沾到了那人的手上。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指指刚才盛过食物的碟子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侍者:“那是什么肉?”
“藏香猪肉。”
“猪肉?”岳悦提高了声音重复,气也暂时顺了,睁大眼看着侍者的表情里是否透『露』出说谎的心虚。确定没有后,仍不相信的问:“你肯定那是猪肉?”
“是的,我确定。”
岳悦只想晕过去算了。
这都干的啥事啊?胡思『乱』想自找罪受。看看盆里,可怜的几滴苦水。自我嘲讽:吐得那么大的声势才这点儿量,实在是对不起自己吐得半死的成绩。
第五章 谁都不是省油灯 一百九十八、误会怀孕
确定了那不是人肉,心里舒坦多了,也有闲暇平复气息。仰靠在椅背上抚着心口喘气,无意瞟到李泽扬眼里的笑意。
笑?他竟然笑?张口想骂他,嗓子的酸涩灼痛压制了音量,骂起来也做不到痛快,索『性』闭眼继续调节呼吸。
感觉到有人蹲在身旁握住了她的手,那不是李泽扬还会是谁?岳悦连眼都懒得睁。
“悦儿,有多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自从听紫萝喊她悦儿后,他就不服气的跟着喊了起来。可在岳悦听来,两者有很大的不同,紫萝喊来是亲切,他喊,就是肉麻了。抗议多次都无效,也只得忍受每次听到他的这声称呼时全身都颤抖一下。
只是这次的颤抖,让李泽扬有了新的肯定。
起身,轻柔的把她拥进怀里,无限疼惜的说:“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回家去,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不会让你再一个人承担所有。”
这人吃错『药』了?缓过气来的岳悦推开他,狐疑的看着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确定他的目光不是呆滞的,才问:“李大爷,你没事吧?”
“我一个大男人哪有事!倒是你,别再累着了,更不能不吃饭饿着了。”
不对,他的反应不对。按照以往的规律,他会一巴掌打在她的手上,这次,却是温柔的轻握,还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说的也是不着边际的柔情。
又捉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