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那天,余柏言没有和我接吻。
他抽着烟,对着我笑,后来有学校老师路过,皱着眉严厉地问他是哪个班级的,怎么在校园里这么大胆地抽烟。
余柏言望着我时的眼角笑意还没散去,转头过去看向那位老师。
那老师愣了一下,显然认识他。
余柏言对老师毕恭毕敬地问好,手指夹着烟说:“还没开学,不算这儿的学生。”
那位老师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朝着余柏言招招手,意思是让他过去聊聊。
可余柏言拒绝了,走到我身边,抬手勾住我的脖子,对老师说:“来接我弟放学,先走了。”
我像个小鸡仔一样被余柏言搂着脖子往学校外面带,满脑子都是他刚刚的话。
他的语气有些戏谑,没人应该当真,可我在某一瞬间突然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不同寻常了。
他说我是他弟。
我晕头转向地跟着他走出了校门,此时正值傍晚,夕阳微微西下,半片天都绯红,映得我们俩的脸也有些泛红。
我心跳很快,甚至觉得自己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后来我特意跑到超市,在货架间徘徊,却依旧没能准确找到他同款的洗衣液。
直到我们同居,我的衣服都交给余柏言洗,我和他身上的味道终于变得一样了。
但那是后话,在我迷上他洗衣液味道的那天,我似乎也彻底迷上了他。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我哥会愿意被他亲吻和抚摸。
余柏言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魅力,他认真的时候和混不吝的时候,都散发着吸引我的荷尔蒙,让十六岁的我晕头转向。
我一直清楚的记得,那天因为只有我们年级和新高三开学,学校管理还没恢复往日的严格,余柏言轻易就将我带出了学校,而我也一边忐忑一边在他的带领下翘掉了晚自习。
他搂着我在夏天傍晚的热风中慢悠悠地走着,树叶摇曳,我的灵魂也在摇曳。
天气很热,我也觉得很热,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后背已经湿透了。
但我没有开口让他放开我,我喜欢和他贴着,贴得越紧越好。
阳光偶尔还会晃到我的眼睛,我眯起眼,到后来干脆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