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两大宗师的激斗还在继续。
张三利用轻功,不断的在树林南侧的众多高树之间挪动,又或者一次次的横踏地面,掀起土幕去遮蔽白左使的视线。
因为张三清楚,硬战白左使简直是自杀行为,只有借助地形结构和树林的土质,闪躲白左使的刚猛剑招,同时借机从不同的角度发起袭击,主动逼他使出更多剑招。
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好的去琢磨他的剑招。
既是促使水压成型,也是为小夜刀铺路。
总之一个字——拖!打持久战。
至于白左使这边,他所用剑法,讲究以力破万招,剑剑刚猛,然而对上张三,他虽仍然剑招猛烈,但其实一直留了三分小心。
原因很简单。
凌老说的‘奇技’到现在还没出现。
不过白左使虽是警惕,但绝谈不上畏惧。
作为武者,手中又有凌君的精密分析,他早就看出,虽然不能确定方式方法,但那所谓的‘奇技’,既然每每在被切开的兵器或铠甲上,留下光滑无比的切口,那么必定是一种直接斩击式的手段。
观察对手的出招,每一式,每一招,甚至每一个肌肉动作·····
只要足够谨慎,观察对手的动作,预判他接下来的攻势,自己就没什么好怕的。
当然,一个不慎,或许自己的左阳就可能被当场斩断。
可说到底,既然已经提前知晓,那么左阳会不会斩断,其实完全基于自己的能力,包括在战斗中的判断力,执行力····
我能做到吗?
白左使面对着张三又一次横踏地面,掀起的土幕,他再起剑势,将精神和气势,在此刻完全彻底的投入到这场厮杀中。
面对刚刚那一瞬间,有些莫名其妙,显得十分不自信的自问。
他的骄傲给出一句回答。
我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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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右使闲庭信步,如白左使所说的那样,她默默的在不远处观战,只负责不让张三逃走的任务。
当然,其实她也心知肚明,纵然斗的再激烈,那个初入天阶的小辈,其实一直都有两分心神在自己身上。
不过还是那句话,主上既然没有明令,那她就没兴趣出手二对一。
唯一让她觉得有些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她的那位族兄选择了静待剑势成型,且不断观摩,揣摩对手出招的打法。
族兄是想求稳。
不过也罢。
虽然不知道那个后辈为什么也有拖慢战局的意图,但是,不了解我们白氏剑法的他又怎么会知道,主动拖慢战局其实才是···自寻死路!
白右使暗暗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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