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是个好借口,屡试不爽。
果然,男人手指轻轻地按着他的太阳穴,帮他缓解头痛。“你酒量浅,以后少喝。”
秦小游乖乖地应道:“嗯,我知道了。不过……晚上那碗马奶酒不能怪我,我以为是奶茶。”
他闭起眼睛,调整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适一些。脚丫子不自觉地蹭着男人的小腿,心里感慨,李先生不愧是最古老的血族,身体进化得完美无瑕,连毛孔都比一般人细,加上偏低的体温,皮肤像丝绸般光滑,令人爱不释手……哦,释脚。
可能是他蹭得太明显了,李先生的腿倏地换了位置,反过来压制他。
秦小游本能地挣扎,结果缠到一起,抽都抽不动了,紧接着,一只大掌拍打他的屁股。
“好好睡觉。”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秦小游一下子安静了。
虽然还不明确李先生的心思,但至少他不排斥自己的碰触。
暂时维持亲密的关系,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等将来自己成为事业有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后,一定要向李先生求婚,陪伴他,爱护他,让他再也不会产生厌世的情绪。
怀着这样美好的愿望,秦小游枕着李先生的手臂,沉入梦乡。
等少年的呼吸均匀了,李先生轻柔地挪开,让少年躺得更舒服一些。
睡梦中的秦小游似乎感到他的动作,“啪”的一声,手掌按住他的左胸,用力一捏,呢喃:“我的……不许抢……”
李先生的眉毛抖了数下,深邃的眼神晦暗莫测,视线移向床边挂着的装饰绣布上。绣布手艺精湛,图案漂亮,是一幅张力十足的狩猎图。
年轻的牧民半蹲在草丛间,手执弓箭,对准月光下的雪狼。
李先生把玩着少年发辫里的串珠,神色温和。
曾经,他是一名优秀的猎人,盯上美丽的猎物时,常常潜伏暗处,仔细观察猎物的一举一动,在没有等到最佳时机前,绝不轻举妄动。
少年黏黏糊糊地往他怀里靠,他低头亲吻他的发丝,空出手按掉床边的开关,霎时,毡包陷入了黑暗。
篝火晚会持续到晚上十一点,吃饱喝足的牧民和游客们陆续回毡包休息。
顾兆打着呵欠,摇摇晃晃地走着,暗忖秦小游福气不浅,被李先生抱进毡包后,就没有出来了。
以李先生的身材和体力,明天早上小游能不能下床还是问题呢!
有些人啊,真是羡慕不来!
步入自己借宿的毡包,掀开帘子,钻了进去,乍见床边坐着一名儒雅青年。
“嗨~”顾兆朝青年打了个招呼。
牧民的毡包数量有限,游客两人住一个,他和青年分配到了一起。
早上直播时,不小心拍到青年,被他冷眼一瞟,吓得不敢乱拍,尽量保持距离。
万万没想到,分配毡包时,两人凑到了一块儿。
祁云冷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继续整理床铺。
床很大,中间摆了一张矮几,成了分隔线,两条被子,两个枕头,各睡一边,互不干扰,不错。
顾兆尴尬地搔头,看着青年收拾好自己的床位,躺了上去,盖被睡觉,毫不拖泥带水,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弄出动静了。
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他躺到床的另一边,关了灯,摸出手机,心痒痒地想看一会再睡,可想到另一边休息的青年,叹了口气,收起手机,认命地睡觉。
今天累得够呛,躺下没多久,他便迷迷糊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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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夜更深了,月西移,远处隐约传来狼嚎声。
顾兆挠了挠手臂,不安地翻身。
“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清脆的铜铃声在草原上回荡,由远而近,仿佛就在耳边。顾兆受到蛊惑,双眼紧闭,翻身坐起,动作缓慢地掀开被子,连外衣都没有穿,抬起双臂,像僵尸一样蹦蹦跳跳地往门口蹦去。
祁云迅速下床,闪到顾兆身边,指尖窜出一股电流,点击他的背部,顾兆触电般地抖了抖,瞬间清醒了。
当他发现自己身穿短裤和t恤,赤脚站在毡包门口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