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又是精神一振:“秦公子,萧将军虽然不在,但你是他的徒儿,如今云骑剑卫群龙无首,你可得帮我一把,看好大将军的这份基业。”
秦无忌不禁吃了一惊:“莫非云骑剑卫有了什么变故?”
夏侯敬德缓缓找了个地方坐下,一时锁着眉头没有回答,秦无忌微一沉吟,便让诸人退去,却命花牛儿在一旁等着。
晴儿善解人意的送来一坛美酒,那夏侯敬德狂饮一通后,果然放松下来,看了看花牛儿后,缓缓将晋阳国都的事说了一遍。
听到国君姬天聪斩杀赵灵侯,又让夏侯敬德接手云骑剑卫的事后,秦无忌若有所思的站起来。
良久他才转过身来:“夏侯将军,国君此举看起来荒唐,但似乎另有深意,莫非他并不愿治萧将军的罪,却还在等着她回来?”
夏侯敬德是个面粗心细的人,来见秦无忌之前的路上已想了很多,闻言点点头:“这是无可置疑的,要不国君也不会下诏将赵春和,方天明这几个背叛大将军的混蛋杀了。”
他说到这里又看着秦无忌:“国君甚至让我们云骑剑卫来接管杏花岭,那不是变着法子在帮你么。”
秦无忌一呆,不知此话是什么意思。
夏侯敬德一摆手:“嘿,虽然你和我们云骑剑卫有些不愉快,但那都是因为智行云之事,如今大将军亲手将他砍了,那咱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说着又看着一脸不安的花牛儿,哼了一声,这才走到秦无忌面前诚恳道:“经历了这么多,我们云骑剑卫上下早已将你看作了自己人。国君心中也是明白的,所以他才派我们前来杏花岭,正是要替你收拾烂摊子。”
秦无忌心生感动,再次握住了夏侯敬德的双手,与云骑剑卫的那点恩怨,也随着这一握消散而尽。他听到夏侯口中的烂摊子,不禁大笑了起来:“看来我设这木坝拦河,还真是做对了。”
夏侯敬德嘿然一笑,脸色却渐渐严肃下来:“你这个拦河的木坝,得马上拆了去,如今正是燃灯大会前的关键时候,淮阳王带着一堆高手,正在和国君打擂台,晋河的漕运可不能出了乱子。”
秦无忌这些日子木坝拦河,不但收了数万两金子,就是对晋阳的漕运也暗暗掌握的十分详细,他心中明白夏侯话中的分量,但却不愿意这么简单就扔了这个聚宝盆。
沉吟了一会儿,秦无忌反而坐下来,望着夏侯敬德笑道:“其实我也不想给你们惹麻烦,只是没有钱,就不能在杏花岭盘些产业,我百草门就没有个地盘儿,实在是让人为难呢。”
夏侯敬德见他竟然开口要起地盘来,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秦无忌啊秦无忌,你也太傻了,国君和萧将军一体同心,都很看重百草门。既然派我云骑剑卫来了,这杏花岭巴掌大的地方,还不是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啊。”
秦无忌陡然站起,脸上容光焕发:“你说的可是真的?”
夏侯敬德手指晋阳国都的方向:“不是我说的,而是君上说的,君无戏言呵。”
秦无忌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拍手让老黄进来,爽快的吩咐道:“你带几名弟子,现在就将那拦河木坝拆了。”
老黄领命而去,秦无忌又令晴儿和郑三禽也进来,摸着脑袋傻笑道:“咱们全都出去,就沿着杏花岭四处走,看到什么好地方都给我记下来,等会儿一处处的筛选,定要寻个好地盘来。”
晴儿和郑三禽不明所以,那一旁的花牛儿结结巴巴的将夏侯敬德的话重复了一遍,顿时喜得两人差点跳起来。
郑三禽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转身就催促道:“快,快,我记得杏花岭正北有一处宣天庙,地方儿够大,灵气也充足,咱们这就去看看。”
晴儿这几日也曾出门逛过,便拉着花羊儿的手笑道:“羊儿,这杏花岭最漂亮的地方啊,就是那十里杏花坡了,咱们去看看,说不定以后就能天天赏那十里杏花了。”
夏侯敬德眼见这群人如狼似虎,大有瓜分杏花岭的意思,不禁张口结舌,后知后觉的大叫道:“你们可不要太放肆了,不是什么地方都行的。”
秦无忌嘿然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只要一块地盘,最多不会超过整个杏花岭的三分之一,这样够意思吧。”
呃!夏侯敬德翻了一个白眼,心道:你还想怎么着,难道还想占了整个杏花岭不成。
一个时辰后,整个百草门的人都走到了杏花岭的大街上,一个个如红了眼的饿狼,不住的品评着一间间商铺,酒楼,甚至庙宇,杏林。
秦无忌却是与夏侯敬德一起,带着花牛儿来到了杏花岭的西部。
这杏花岭被一圈山岭环抱,一条晋河贯穿其中,将它分为了东西两部分。东部多是商铺酒楼,西部却安静了许多。
夏侯敬德本以为他会在东边热闹之地选个好地方,却没想到秦无忌毫不犹豫的就来到了这相对偏僻的西部,不禁放下心来。
三人步伐很快,不多时便来到了杏花岭的最西边,这里是一脉山岭,低洼处荒芜一片,却见山地凹陷化为了一个沼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泥。
夏侯敬德手指那片黑泥沼泽道:“这里本是一片湖泊,但山岭上游之地却在多年前被灵力所毁,如今已变为了荒芜之地。”
花牛儿在后面看着,不禁露出怀念之情:“大哥,你看这里和黑荒圃像不像。”
秦无忌抬头望去,这片黑色沼泽一直蔓延到山岭之外,在低洼的山地中,正有一个流淌着黑泥的老山洞,还冒着一团绿色的沼气,样子与百草门昔日的黑荒圃确有些像。
但要说到规模,杏花岭之西的这片沼泽可就大太多了。
他们越过沼泽,一路穿过山岭,便站在了一片破落的城墙前。此地已出了杏花岭的范围,前方这破落的城墙东西蔓延,虽然只是废墟,但只看这遗迹,便可想象往昔时的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