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子你在得意什么,还不是天乾哥找出来的。”田湉圈见不得豪子得意洋洋的样子,挖苦道。
“学妹你这个想法很危险,我告诉你,我们是一个团队,任何企图割接团队的想法都是不被允许的,我坚定地和神隐天乾同志站在一起。”
一行人打闹着,在把暗门中的风信子分完后,我们的人均持有数量达到了四百多株,已经排到了排行榜二百多名的位置。
豪子还特意截了个图,说是要纪念自己首次在全城的排行榜上留名。
正说着,塔楼的门外隐隐传来了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人靠近了这座建筑物,室内本来还欢腾的气氛瞬间沉寂了下来。
“有人来了。”田湉圈压低声音说道。
我把烧火拿在手中,回应着:“这也难怪,塔楼在花海中的位置过于明显,除了我们有人走过来也很正常。”
“现在怎么办?”月光咬着嘴唇,神色紧张地盯着大门,脚步声已经停下,取而代之的是窃窃私语,估计在商量着下一步打开大门。
“得把门封起来,我们找机会从二楼的窗口跑出去。”
神隐天乾当机立断,用技能把大门短暂地冻结起来,这样一时半会从外界无法打开,但这也仅仅是缓兵之计,不离开塔楼是难以确保我们一行人的安全的。
风信子是通过活动的凭证,同时也是冲突的诱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外界的那支队伍发现我们手上持有如此多数量的风信子,保不准会发生生死交战。
为了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我们又把一个厚重的书架横在门前,当作阻隔。随后便马不停蹄地上了楼,钻进楼梯左手边的房间。
豪子自认为抗击打能力比较强,气势汹汹地走在最前方,麻利地一脚踏上窗台,拨弄开窗户,用四指按住窗棂,身子才探出一半,整个人悬在了上方。
“怎么了?”看着豪子没了下一步的动作,田湉圈急切地询问着。
豪子的慢悠悠地把身子完全缩了回来,动作幅度比起先前放缓了好几倍,似乎是在担心惊动什么。
见他没说话,我受不了豪子卖关子,探头看了一眼窗外。塔楼下方密密麻麻地围着至少有二十多个人,本来活动应该是以队伍为单位的,但这些人头上纷纷顶着酒梨公会的标志,显然是一个整合的团体。
酒梨公会,真是冤家路窄……
本来我对于他们还没有什么印象,但偏偏人群中有一个绿衣弓箭手,因为衣着打扮太过于特立独行,吸引了我的视线,这才发现这个弓箭手的id我相当的熟悉。
一袭旧雪。
在进入主城的前一个夜晚,我和他曾在沼泽中发生过冲突,当初他还以为我是轩宇电竞社的一员。此时,虽然关于我所属公会的误会可以解除,但梁子却是结下了。
并且,以我对他的了解来看,如此刻薄算计的一个人,通过正面沟通解决冲突的可能性不大。
“下面到底什么情况,你们倒是说啊?”田湉圈见我探出头去也是,掷一词,差点有些急眼,双颊都染上了些许的绯红。
“下面是酒梨公会,有个二十多人。”
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应对的方法,只能从长计议,这样跳窗冲破包围圈肯定是不现实的,先不说这样的高度下坠本身会不会掉血,塔外围着那二十多个人,我看了一大半都是已经转职过的、不好对付的角色。
虽然我自己并不畏惧打斗,但要带着整个队伍冲出重围、逃出生天,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二十多人?这次活动不是六人一组吗?”夜深深反应过来,问道。
神隐天乾解释说:“六人一组是活动最后结算的单位,活动本身并没有明确禁止更大范围的组队,他们是一个公会的,就算是关闭了联络系统,他们还有可能碰见,只能说运气比较好。”
“这不是作弊吗?”田湉圈愤愤不平地说着,眼神不停地向窗外飘忽,想看看下方的具体情况。
“唯一的好处是,他们暂且还不知道塔楼里有人,更不知道塔楼里的人是我们,要进入这栋建筑还需要一些时间。”神隐天乾分析着。
田湉圈撇撇嘴,不屑地回应着:“知道我们是谁又能如何,我可没听说过酒梨公会。”
我带着抱歉的笑意,悄悄地举起手,在众人聚焦的视线中发话:“不好意思,我可能和他们有一些小小的过节。”
大家脸上的神情都比较丰富,还是豪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摆了摆手,说道:“要是和你没过节,都不算是在洛道挂名的大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