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只所以成为今天的我,是因为那一年马家明邀我到他当时所任教的大学去作一篇无谓的演讲。在那之后我的生命轨迹就在一种无可控制的速度下改变了。
我只所以成为今天的我,是因为那一年马家明邀我到他当时所任教的大学去作一篇无谓的演讲。在那之后我的生命轨迹就在一种无可控制的速度下改变了。
Y进来时;我正趴在阳台上对着紫罗兰发呆。
我喜欢这种植物;因为它的无序。我看着它从墙角的缝隙之中如丝一样的抽出;看着它的枝叶在恰当的瞬间爆开;成长为一朵朵绿的花;看着它沿着墙壁小心仪仪的探出触丝如倒流的液体渗透了整面墙壁;看着它把阳台完完全全的占据。
对此;有人认为我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痴情。当从远方在河来的风夹带着这个季节的湿润掠过我的肌肤时;我可以深深的感受到时光平面的旋转与流逝。
这是我在滨河城区的一幢独体别墅。从外观来看是一个正正方方的几何体。一个正方形。因为它有着自己所独有的一种特色。所以,我喜欢这一种形式美。
而我所在是一个很大的工作室,在它的正中间置放一个超大的玻璃桌。在上面杂放着图纸,草稿,塑料布,白色的布,颜色盒,裁纸刀,铅笔,墨水,水彩,以及各种成品与半成品的模具,而在墙边则放着两个大大的合金柜子。两个柜子的外观被我给涂上了银白色,没有任何的装饰品,这使它们显得简洁大方。
我感觉到Y绕过工作桌来到了我的身后,她说:“马教授说他会接我们,而且校方还有一个小型的迎接仪式。”
“你可以对他说没有心要,我们还是能够找到H大的校门是朝向哪的?”因为我想这没有必要。
我把视线从紫罗兰上移到了极远处。因为有人说这样可以让一个人的想法不至于给局限起来。
Y说:“我也是这样对他说的,而且他也同意了。”
她从一年之前跟从我作助手,了解我的为人,她知道我是个低调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的成就。我是个设计师,著名的。而最重要的是我才只有二十三。而且从我下一秒从阳台上转过身来时你们还会知道我是个并不太难看的人。这或许是别人对我的看法,但是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给别人盖房子的,所以我给了自己的定位不高。
Y极有深意的看了看我的眼睛后说:”喜欢紫罗兰的什么?”
“自由,奔放,以及……”
“那就是自然了!“
“也可以这么说。它的游走于不定区间是我最为喜爱的原因。“
“……包括奋力向上,追逐阳光?“
“包括。”
“那就怪不得了。“话音没有落下,她就走向了左侧的柜子。
这个柜子是我存放工作用具的地方,但是由于我的散漫,最后就成了“百宝箱”。
我最终还是意识到Y的话语的不平常,“什么?”
“你的日光浴!”
她把“百宝箱”打开,拔开里面堆放的三角板,草纸,直尺,各种布料,胶水,胶带之后。在最里处找到一个做工考究的箱子。把它拉出来后,打开,里面放的是一堆码齐的衣服。我个人比较随意,所以我的一些东西也是这样子。你可以在任何地方找到它们。有时候我还会从其中找到不少的红票子。上面的老人头让我看上去心情很好。
我明白了Y是在说我,也可以说是“坦然”,我嘿嘿一笑。
当然,对于我的如此坦然,Y也不好多说什么。看来还真是坦白从宽啊!
Y从里面取出一件外套,一件衬衫,说:“今天这个。”说完把手中的衣服扔向了我。从我的方向看来它们在空中的姿式就像是在空中飞舞的彩蝶。
我把彩蝶们一抖就套在了身上,然后探身伏在桌子上的玻璃照了下说:“你看这身不就成了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了吗?”因为她扔给我的衬衣粉红,外套雪白。
显然,Y并不接受我的幽默,她修正说:“四月天,梨园如雪,杏林粉红。”
对此我表示理解。
Y又取出一条领带,我摇头,她马上放回去,她知道这也只是做个样子。
走在Y的身后,我总是盯着她的小腿,在我的眼中,这一双小腿是那样的修长,优美,简直就像一座凉亭的立柱,由于它们的纤美才使得整座凉亭是那样的美观。这是一种纯从职业观念来认识的。我个我认为。
车子发动后,我坐在车内的可以听到轮胎与地面在瞬间的摩擦声,然后车身就缓缓的向前驶去。
几分钟后Y就把车子开进了市区。
车窗外的道路两旁的绿化带上,树立着从世界各地移民而来的奇花异木,此时的它们正开的繁盛。美艳的花儿着实给人以美的享受。但是糟糕是这座城市的卫生把它们一个个整得像是无人怜爱的孩子,而且是那种多日没有洗浴的孩子,灰头土脸的没有半点可爱之处。
这让坐在车内的我心中恨不得下去给它们一个个狠狠的洗漱一番。想到这,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在我又一次仔细的观摩了那些躺在街道两旁的建筑物体,心内又是一阵的不舒服,但是,我却在心中不住的对自己说,这些东西不关自己的事。
其实,在我这一路走来所通过的街道,在它们两旁的建筑物总的来说可以分为几个阶段。我一个朋友到这里来游玩时曾说过这样一句戏话,他说只要站在这里的街道上,你就可以感受到整个工业百年的文化大观,在这里,各式各样的建筑齐登场。上下可以差异到近百年,它的混乱是那样的让你无话可说。我觉得这条街强奸了我的思想。虽然我自认为自己是那样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