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懂装懂’吗?”萧木用手摸着下巴,揣测着说了一句。
“就算是吧,对于你这种不学无术的皇帝来说,这不是正合适吗?”林檎奚落着说道,“反正你就只管从论语当中随便找一句话充作考题,剩下的事情其他的人都会替你代劳的。”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担心了,仅仅是从论语里面随便挑一个句子的话,我还是能够胜任的。”萧木说道,“我回去翻一番论语,看看有没有哪句话我特别感兴趣的,就用那句当做考题。”
“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一下,这个考题最好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不然的话,说不定会有各种花样翻新、五花八门的方法,把你选好的这个考题给泄露出去的。”林檎最后又对萧木做了一个善意的提醒。
“我亲自出的考题还能泄露?”萧木则是有些吃惊,“那我还是先不要去翻什么论语了,等到考试快要开始的时候,我再随机指定一句话作为考题,这样的话,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题目是什么,这样就肯定不会泄露了。”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聪明的时候。”林檎不着痕迹地夸奖了萧木一句,“好了,既然殿试试题的问题也解决了,我可要继续缝我的手帕,你就不要再继续干扰我了。”说着林檎又重新拿起了针线,打算继续练习她的女红技术。
“没问题。”萧木爽快地答应了林檎的这个合理要求,“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要练这个?绣这种东西很枯燥的,以你的性格来说应该不会喜欢的才对啊。”
“话虽是这么说。”出乎萧木意料的是,林檎居然直接就同意了他的观点,不过萧木也知道,林檎后面肯定还会有一个“但是”,从来进行转折,“但是好歹都是要当娘的人了,怎么也得让孩子有一件亲娘缝的衣服穿,不然这孩子岂不是太可怜了?”
“孩子是无辜的,让那么小的孩子穿你缝的蹩脚衣服那才是真的可怜……”当然了,这句是萧木在心里想的,毕竟林檎的鸡毛掸子随时都可能掏出来打到他的头上,给萧木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这句心里话给说出口。
于是萧木问了另外的一个问题,“那你就不怕身份露馅?毕竟原本的周皇后的女红再怎么说也要比这个好得多……”
“所以我才让钏儿来教我,至少她是在我们穿越之后才到我这里来的,对于周皇后会不会针线活并不了解。”林檎虽然嘴上这么解释,但还是对萧木提的问题产生了警惕,“不过我最好还是跟她提醒一下,让她不要去外面乱说。”
然而萧木又提了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但是你提醒了她之后,就不怕反而给了她一个把柄,明明本来你要是不提醒的话,很可能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
“钏儿好歹也是我的贴身宫女,我还救了她一条命,但凡有点良心,都不会像你说得那样吧。”林檎也被萧木说得心里有点没底,“这里可是大明朝,绝大多数的人都应该还是民风纯补的吧,对吧?”
“嗯,这倒也是,毕竟再怎么说你也算是钏儿的恩主,她应该没有什么必要对你不利,总之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事,那样反而看起来十分可疑,反正你这么聪明,再过两天就能学个七七八八,到时候就不用担心露陷两了。”萧木见林檎神情有些紧张,于是赶紧出言安慰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不会女红的事流传了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完全就可以找一个理由,像是什么近期总是头晕啦之类的。”
“也只能这样了,反正这个事情钏儿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就算后悔也晚了。”林檎也是把这件事给看开了,决定不再去担心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毕竟钏儿没有理由和可能去害她,或者说,就算钏儿真的把这件事传了出去,对林檎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大明当今的皇帝是萧木,林檎的穿越者同伴。
此时的萧木也有些感到后悔,“嗯,那个钏儿要是真想对林檎不利,完全由好多其他直接有效的办法,刚刚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结果白白地引起了林檎的担心。”
“嗯,总之闲来无事缝些东西也是挺不错的,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继续好好练习吧,我就不在这继续打扰了。”于是萧木宽慰了一句,便站起身来,向林檎告辞。
说着萧木迈开了步子,就离开了林檎的寝宫。
然而这一次萧木还是没有走成,还没过几秒钟,林檎发现他又回来了,“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还是要再打扰你一下。”
“说吧,反正我也已经被你打扰得没有什么兴致了。”林檎又只好无奈地再次放下针线,一脸无奈地说道。
“嘿嘿……”萧木也有些不好意思,略带尴尬地重新坐下,然后说道,“既然我亲自出的殿试考题都有可能泄密,那会试的考题岂不是更加有泄密的危险?按照你刚才说的,实质上决定考生命运的其实是会试,若是会试被淘汰了就意味着这次考试的彻底失败,抛开最后的象征意义不谈,很显然会试的试题比殿试试题还要重要,这么重要的考试要是考题泄了密,那岂不是灾难?”
“那你打算怎么办?”林檎反问道。
“我也没想好。”萧木一脸不知所措,“我倒是想跟殿试一样,由我本人来亲自出题,到了考试前夕,随机地从论语里面选取题目,这样肯定能彻底底避免试题泄露的风险。”
“这个方法听起来不错啊,既然都想到了这么好的主意,那你还犹豫什么?”林檎问道。
“但是会试毕竟不归我管,也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符不符合惯例……”萧木终于说出了他的担心。
但林檎则对他的担心表示无法理解,“拜托,难道你还没有正确认识你的身份吗?你可是皇帝,要是连这种事情都没有办法乾纲独断,那跟傀儡也没有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