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真阳地界,时值冬月,寒风呼啸,由于此处被战乱波及,满目萧寂。
方石山,位于真阳地界,山口处,正有十余人在此,天气寒冷,又是衣着单薄,众人挤在一起,借着身前的篝火取暖。
“娘的,再这么冻下去,是会死人的。”有人受不住冷,哆嗦着身子,骂道。
“谁说不是啊,去年冬月,咱可是亲眼看见了,有好些人被活生生冻死,找到的时候身子都硬了。”有人接话道。
“老大,统领是咋想的,这么冷的天,咱们直接打进真阳去,吃饱穿暖不是更好?”有人问向为首的大汉。
说话间,便是道出了这些人的身份,乃是豫州地界的数股流寇之一。
此前,官府在淮南道吃了败仗,让出了豫州,一时间,贼寇四起,经过月余的相互征伐,如今留下了十几伙人,十几伙人各自不同,势力大的,有五,人数在数百至千余人不等。
其余的都是小势力,百十人不到。
势力虽是不同,有一点却是一样的,为首的都自称统领,其中最大的势力,还叫张统领,据说是淮南过来的,真相为何,不得而知。
不过,在淮南道,他们知道有一伙人,拥众十数万,占据十余州,隐隐有划地而治之状,连朝廷也奈何其不得,这些人的首领正是姓张。
统领也被众人同用,都希望成为下一个张统领,只是这位张统领姓甚名谁,身形外貌,无人知晓。
“娘的,你以为老子想在这吹冷风?老子也想进城,可城里那么多人,怎么进去?”大汉骂道。
连同自己,方石山所在,也不过百十人左右,虽说有些影响力,可要想打下县城,没这个可能。
“老大,要不行给他们诈出来,咱们趁乱进城,进了城什么都好办。”有人提议道。
“这不妥吧,我听说城里还有官府的人,咱们在里面作乱,肯定会被抓的。”有人说道,他们即使做了贼,还是摆脱不了对官府的惧怕。
大汉闻言,抬腿踹了过去:“他娘的,都当贼了,还怕官府的人,去死吧你。”
“你们就不能有点本事,淮南道那边,人家也是贼,十几万大军,连朝廷都打不过,再看看你们,真是没出息。”大汉气不打一处来。
“老大,我也听说,朝廷已经征调兵马,准备前往淮南道进剿。”有人说起听来的传闻。
“关你屁事,你饭都吃不饱,管他作甚。”
“你们看好,有动静记得来叫我,我回去歇歇,实在是冷。”
大汉说着,抖擞身子走了。
“哎,就这鬼天气,兵荒马乱的,哪还有人往外跑。”
“少说两句,他们要是不来,我们吃什么。”
……
而远在方石山外的一里处,还藏有另一伙人,五十余众,这些人身着战袄,携带刀枪弓箭,正是朝廷的兵马。
突然,只见不远处闪过几道人影,随即快步而来。
见状,队正从中走出。
“怎么样了?”队正问道。
“回大人,已经摸清楚了,山里不到百人,其他路不好走,只能从山口进,十来个守在这里。”来人说起打探到的情况。
“好,大家伙都歇息,赶紧吃点东西,晚间杀进去,灭了这些贼人,随后进城休整。”队正做出了吩咐。
“是。”众人闻言,各自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对于山里的贼人,他们并不担心。
很快,天色渐暗,寒风刺骨,队正也下达了进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