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在。好久不见”
施雍才看着她哭的肿肿的眼睛,气色暗沉的脸,唇色泛白,那一声施雍才软软的满是委屈,一下叫到了心坎上去,他伸手把她抱在怀中,心疼的要命:“我的小九九,你受苦了!”
他顺着她的背,听着她哽咽的哭泣,心里就更加难受了,对于燕常在的讨厌又多了几分,那个人明明不要她了,那个人明明可恶的弃她于不顾了。(。pnxs。 ;平南文学网)
“呐,不哭,不哭。我来接你回家了。”他想来除了几句安慰的话,什么都做不到,不能替她找到燕常在,也不能把她交付于他,他的心终究是不舍,只能是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可这也倾注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有时候也想找个地方靠靠,谁能明白这种,深爱的人,爱着别人,她在为另一个人伤心流泪,你却只能安慰,给她加油打气。明明是个不值得她去为之伤心的人,她还义无反顾的爱着他,漠不关心的忽略这你!真的是,太累了!
温廿九看到施雍才,三日来的委屈就更加委屈了,想起那个人,便觉的更加难过了!爬在他熟悉的怀里,渐渐的觉得安心,不知不觉的睡意袭来,每每都是如此,她难过的时候他总在身边,太安心了!
施雍才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着抱她上楼,可一看二楼那遥不可及的距离,在摸摸自己的小身板,然后就默默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穆四娘等人,就远远的看这俩个人站在哪里,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也过去了,最后半个时辰过去了……
穆四娘扒拉了一下扭头看着二人的冷青风“看的脖子不累吗?要不转过身去看。”
“他俩在干吗?”冷青风揉了揉都要断掉的脖子,僵硬的回过头来。
穆四娘和莫归夙不懂的摇了摇头,看着站成一尊石像的二人,施雍才回过头来,竖着手指噤声“小点声,她睡着了!”
冷青风无奈的摇头“施雍才对廿九那么好,干脆在一起得了!你看廿九对他多依赖。”
穆四娘皱着眉疑惑道:“为什么不把她抱回去那,站着睡多累啊?”
……不要在伤口上撒盐了
……你没看到他瘦弱的小身板吗?
……不把真相说出来,我们还能是好朋友!
“厨子,饿了!好饿,多做点……”四娘想着廿九几日来没好好吃顿饭,作为掌柜的怎么能苛刻店里的摇钱树,当仁不让的指使了莫归夙去做饭。
温廿九在美食的召唤之下,在一次显露了本性,味觉的觉醒超过了一切,然后只能听见,碗筷交叠错落有致的声音,待酒囊饭包之后,廿九才恢复了原本的面目!
脸色也好了很多,看这饭桌上多出的一人,颇感诧异,上手就捏这施雍才皙白的书生小脸“啊,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梦那?”
施雍才打掉她的小手,最烦她这一套,总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对,就是我,真是好久不见,颇为想念,离家出走的感觉好吗?”
温廿九咧嘴笑的特别开心,眉眼都要笑弯了“捏起来还和以前一样啊!在捏捏,在捏捏。”
“男女授受不亲,捏什么捏。”
温廿九的手行径在半空,一听这话就若有所失的放了下来,不满的抱怨这!“啊,你小气鬼。”
“你这没良心的,都离家一个多月了,就不知道写封家书。你不想家,家不想你吗?”
温廿九自知理亏,在施雍才的问话下又不知如何应答:“可……我不会写字啊?”
施雍才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知道这样的问话是无济于事的,但还是想问,她可不知道她这怕屁股走人,他有多急,所以这怨气就更盛。“不会写?以前教你的,你都记哪了。”
温廿九一看他这么凶,还在莫名其妙他为什么生气,果然诚恳的拍了拍脑门,很委屈的说道“这里啊!”
施雍才哀叹一声,傻丫头还是傻丫头,一点都没变!突然就感慨万分,这都多久了,从他捡她回来到现在,这都多久了!明明是看这她长大的,怎么一长大就像是长了翅膀似的拼了命的往别人怀里扎!
“廿九啊,你想我了吗?”
廿九点了点头,就如同家常便饭似的说道:“想啊,怎么会不想,一想到你,就会想到你会给我吃叫花鸡、排骨、酱汁肉、贵妃鸡、鱼头豆腐想想我就流口水”那委屈劲,跟天天那些鸡鸭鱼肉都喂狗肚子里了!
这四娘能干,这店里是有她这么一株摇钱树,可这株摇钱树可以把你一半的盈利都变成开支,实在是太能吃了!能吃也就罢了,还特别的挑。
“廿九,你拍拍良心在说话,这是饿着你了吗?刚才施雍才也看见了,桌上那只烤鸭谁吃的,桌上那只烧鸡谁吃的,明明给准备了清淡的鱼头豆腐是谁闻都没闻的。”
“这……”
施雍才颇为无奈的叹气,被想起也只能是因为吃,知不知道他为了寻她都是日以夜继的茶不思饭不想的!她可小日子过的够滋润,果真没良心的就是没良心那!
“廿九,我也很想你那,毕竟那一桌菜的主力是你那!剩饭实在不太好,厨娘会难过的。”
温廿九突然就想起施府的那个厨娘总是摸着她的头说,“你不好好吃饭,厨娘连饭都不想做了。”
突然眼睛酸酸的,好想回去,可哪里不是她的家。——她还能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