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只是宋氏做事懈怠,谁能想到那宋氏是拿着她们伯府的钱做了这样的恶心勾当。
“那为何衙差来,要带走我的录儿?”
全管家道,“回太太,前日上门威胁大奶奶的人,昨日夜里死了,今天早上尸首被人发现,有人见大爷昨日与他在一起,衙门便带走了大爷。”
一屋子女眷皆哑然,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的哭成一团。
上次韩录在赌坊就闹出了人命,这种事韩府上下不疑他是被冤。
只是唏嘘,那时念在他初犯的份上,方能用韩时的婚事换他一命。
如今再犯命案,莫说明正卿现在已经请了辞。
就是他仍权势滔天,圣上也不能容一个杀人惯犯再次脱罪。
韩录这次怕是保不住了。
韩母听完管家的话,愣愣的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头一歪,晕了过去。
明芙忙摸上韩母手腕,凝神听了片刻后对众人摇头,“急火攻心,无大碍。”
酥灵叫了两人扶着韩府去屋里躺下。
韩母虽是晕厥,眼泪仍是不住顺着眼角往外流。
韩老夫人靠在椅背上,也跟失了魂儿似的,“就几日没有管家,怎就闯出这么大的祸端。”
宋氏见屋子里众人神情便知她们已经放弃了韩录。
她抹了一把鼻子,哭喊道,“大爷是冤枉的,他这几天没回来,都不知我去找了怜贞的事,又怎么会找那书生!”
西府老祖宗胡氏听这话总算振作了精神,西府本来就得仰仗着东府。
若东府出个杀人惯犯,她们西府那么多的子孙少不得也要被连累。
她只能祈祷,韩录这次是被冤的。
她劝道,“衙门如今把人带去只是问话,未必就能定罪,伯爷与其在这里发气,不如去衙门打探打探消息。”
韩永望赌气道,“我是不管了,上次为了他的事不知求了多少人,如今那事消停了还不到两年,那畜生就又闯了祸出来。”
全管家知老爷未说他的为难,补了一句道,“两位祖宗还不知,老爷刚从衙门出来,若是能打探到消息,也不必回来让老祖宗们着急。”
“说来也是冤家路窄,如今状告二爷的还是常家。”
“什么?”
韩老夫人白眼一翻,气有些短,“那孩子是常家的?”
全管家摇头,“倒不是,只是与怜贞有染的那人是户部常侍郎的门客。”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屋内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次是真的完了。
韩录之前伤了常家一条庶子的性命。
如今死了的这个又是常家的门客,常家怎么可能不咬着这个机会让韩录赔命。
这可不就是冤家路窄是什么?
韩永望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出了这么大的事,韩时人呢?”
屋内没人作答。
还是院外进来个下人回道,“二爷……二爷在曹府。”
“昨日圣上命二爷亲自去给曹中丞赔礼道歉,二爷一早去了至今人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