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您作为当家主母,怎会连自己夫君睡在哪个房间都不知道?这不应该吧。”
云无殇继续追问。
“回禀大人,妾身确实不知。”
“不怕大人笑话,妾身已经多年没和夫君同榻了。”
“旧朝时,老爷纳了很多小妾,家中莺莺燕燕的,妾身虽是当家主母,但哪里比得上那些年轻的丫头。”
“早就被老爷厌弃了,这么多年以来,夫妻之间,早就是有名无实了。”
“早些年还好,老爷还好,总是把女人带回家中,自从前朝覆灭了,老爷也往家中带人了,而是常常流连青楼,常夜不归宿。”
“夜不归宿也好,家里也安生了许多。”
“也就一个多月前,老爷才回家,回家后没几天便开始做噩梦,每每深夜,睡梦中就喊着有鬼。”
“起初妾身也没有在意,次数多了,妾身便追问老爷做的是什么梦。”
“老爷说他看见依红,说依红来找他索命了。”
云无殇轻呵一声:“依红是谁,为何会找钱老爷索命。”
钱夫人被云无殇这一声呵斥吓得止不住哆嗦。
“依红是老爷的小妾,不过……”
“什么小妾!不过什么!分明是那老混账强抢来的民女!强辱了人家,才逼得人自杀!”
“大人,这不关妾身的事啊,都是老爷,不,都是那老混账干的。”
“再说了,大人,那依红自杀都是前朝的事了,就算有错,也应该不追究了吧。”
听到钱夫人这样说,云无殇腰间佩剑抽出一半,嘶啦。
随后云无殇似想到什么又将剑压回剑鞘,锵。
“钱氏,再有此言,本官就让你知道知道,这大秦的官,能不能断前燕的案!”
“哼!继续说!”
钱夫人不敢反驳,继续说:“老爷说他看见依红了,一会说依红活了,一会说依红化成厉鬼了,反复无常。”
“最后请了个道长过来,请了一块玉牌,那玉牌还真好使,只要戴着,老爷就不做噩梦。”
云无殇打断钱氏的话:“谁请的道长,哪里请的,那道长叫什么,长什么样?”
云无殇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是家中的杂役二狗子请的道长,在哪里请的妾身也不清楚,不过好像听说那个道长叫什么黄天道长。”
“黄天道长身材比较瘦小,丹凤眼,高鼻梁,大耳垂,看模样感觉年纪不算太大,但胡子留的很长,一直到胸口,穿着一身黄色道袍。”
“继续说,黄天道长是如何判断钱老爷中邪,然后又是怎么驱邪的。”
钱氏继续回答云无殇的话:“黄天道长先是给老爷把脉,一边把脉一边就说出老爷这几天的症状,丝毫都不差。”
“一开始我也不相信,怀疑是二狗子和黄天道长串通一气,趁火打劫来的。”
“可那道长真神了,他自己算出来了,说钱府阴气太重,形成了煞气,肯定是有含冤之人死在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