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子木抬脚便要越过众人离去,谁料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公子兰阴沉的声音。
“站住!谁允许你走的?子木啊,多时不见你的确让我刮目相看啊!”
“子木,别认为成为君王之子就可以用这层身份来要挟我,你相信吗,今日就算我将你打成残废,大王也不会真把我怎么样的。”
“知道为什么吗?呵呵——因为一个贱婢之子永远比不上整个国公府,比不上朝中重臣的拥护。”
“哈哈哈哈,子木啊,是不是成为王子的这些日子都忘记了自己是谁了?”
“不过没关系,本公子今日心情好,就——‘勉为其难’好心帮帮你,带你回忆回忆前尘往事,省的咱们四王子年纪轻轻就这般健忘。”
“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哈哈——”
“兰公子说的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咱们今天一定好好招待四王子殿下,一定让四王子宾至如归终生难忘,你们说我说的对吗,几位公子。”
“没错,没错,朗公子说的对,咱们怎好怠慢四殿下。”
“哈哈哈——”
“……”
公子兰看着周围的几个朋友这般上道儿得意的挑了挑眉,再看向子木,看他原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是没有一点血色,只是那张稍显稚嫩却又难掩隽秀的面庞上除此之外却没有过多的慌张之色。
可是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那宽大的袖口掩藏的双手,指尖早已深陷掌心,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如同沟壑刻于掌间。
子木面色越是平静,公子兰就越是郁愤难平,凭什么,凭什么他明明心里害怕的要死,都到了这时却还能做到这般云淡风轻,仿佛自己就像在唱独角戏一般,不管你怎么骂他辱他,他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好像一潭死水一样平静无波毫无反应,在他面前好像自己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讨厌自己这副样子就像在面对一尊永远都不能被回应的雕塑无能狂吠。
公子兰越想心中的郁气更甚,阴沉的面色愈加铁青而狰狞似乎能凝成黑墨。暴虐的情绪在这一瞬被骤然放大到极限,‘嘭’的一声炸开了。
“既然四王子岿然不动,那么就由本公子代劳了。来人啊!”
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迅速围拢到公子兰身侧应声道:“小的在,公子有何吩咐?”
“你们几个将四王子给我请到地上去,既然四王子的腿不会打弯,那你们就好好伺候着,教教四王子如何打弯儿。”
听到主子的命令后几个家丁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面露难色有丝犹豫,刚才他们的话他们几个人都听的很清楚,自然也听见子木威胁公子的那句话,是啊,这子木再不济现在也是大王之子,是大商名副其实的四王子,往日再怎么磋磨他也没关系,那时他不过只是个遭父亲厌恶的庶子可以随他们公子任由搓扁,就算打死他也不会有任何麻烦,可是现在这不是今时不同往日吗!
人家现在是王子,就算大王再不在意,可人家这身份在这,按理说自家公子现在见了人家还得恭敬地给人家行礼呢!这也不怪他们犹豫,回头惹出事端,公子有国公府做后盾不会有什么,可是他们就保不齐得做替罪羊了,哎!这事儿真是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