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间行政套房,入门有个短窄的玄关,纪肖鹤就站在门后,外套脱了,只穿着件白衬衫,袖口挽起,衬衫衣角收进裤腰,显得腰身利落。
余冉的身体先大脑一步,闷头闷脑地扑了过去。
纪肖鹤被他扑得后退半步,打趣:“劲还挺大。”
余冉将脸埋在他肩窝:“你不是不来吗!”
“我没说过这句话。”纪肖鹤环着他,收紧手臂,“倒是谁,昨天说只是有点想我。嗯?”
余冉拒绝回复。
拥了片刻,才听纪肖鹤在耳边低声道:“先进房里去,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余冉不舍地松开他,很快,那点不舍之情就在看到沙发上假装读报纸的唐助的那一刻变成了恼羞成怒。
余冉躲在卧室里,给纪肖鹤发了一串发怒的表情。
余冉:你怎么不告诉我房间里有人!
纪肖鹤没回,大概是在谈正事,余冉能听见门板外有说话声。
他自我安慰,好歹控制住了,没一开门就扑过去亲,只是抱而已。
下回进门得先打探室内情况。
自我安慰完了,余冉转头打量起四周。
卧室里有张很大的双人床,配套浴室和沙发,纪肖鹤的西装外套就搭在沙发扶手上。
余冉走了一圈,掀开紧闭的窗帘看了眼外面,普通的城市夜景,并没有什么好看,又松了手。
瞎走了三圈,还是顺从心意,躺到了床上,只占了个边边,鞋也没脱,脚还放在地上,拿手机看了时间,心想就闭目养神,等纪肖鹤和唐助处理完正事。
结果闭眼就睡了过去,再醒是觉得被人搬动了,睁开眼,看见近处纪肖鹤的脸。
余冉迷迷糊糊的:“谈完了?”
纪肖鹤很轻地嗯了声:“困就睡。”
他把他上半身抱离被面,把被他压在身下的被子扯上来掩住他。
余冉翻了个身,才发现自己鞋也脱了,这才清醒了点。
他又翻回来,纪肖鹤在床边坐下,用手指顺他的发:“长长了。”
“还秃了。”余冉看他,“有没有觉得我的发际线后退了三公分,都是戴假发的功劳。”
纪肖鹤笑道:“哪有那么夸张。”
余冉从床上坐起来,摸了一圈没摸到手机,直到纪肖鹤递给他。
“做什么?”手机递了过来,人也顺势从后头拥住了,下颌抵着肩,气息就落在耳边。
余冉道:“看时间。我该走了,再晚没有地铁了。”
腰间的手劲收紧了:“今晚不是在这儿住?”
余冉心里乱跳,声也小了点:“为什么在这住,我明天还有工作,很早就得起来做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