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们几个羽林卫刚刚听从袁绍安排把面前的卢植、裴茂二人关进这间屋子,自然对袁绍有些忌惮,听闻袁绍召见,两人神情一震,其中一个回头冲着另一个羽林卫,道:“你先在这看着,我去见一见袁大人。”说着便随着那小吏走出。
刚出门口没有多大时间,便见那小吏再一次走了回来。
那羽林卫生疑的看向那小吏,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呵呵。”那小吏陪笑着走到羽林卫的身旁,谄媚的笑着,那羽林卫也并未在意。却见那小吏右手在羽林卫的背后高高举起,出其不意的砸在羽林卫的后脑上,那羽林卫随即跌倒晕死过去。小吏淡淡道:“还差你一个,当然要回来了!”
话罢,便在卢植和裴茂瞠目结舌时,走出门外把刚才跟着出去的那羽林卫拖进屋子。
随即把卢植和裴茂的绳子解开,低着头,道:“先把他们绑起来。”
随着,卢植和裴茂动起手来,便把那两个羽林卫绑在一起,用布把二人的嘴巴堵上。
诸事办完后,裴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盯着那小吏道:“公与先生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是在白马义从的军中吗?”面前这小吏正是沮授假扮。裴茂同沮授供职在皇甫岑手下,自然认识面前的沮授。不过信上并没有说明沮授去向,故而他不知道沮授在此地。
卢植也早就瞧出了沮授,上次平定黄巾之乱,卢植就在皇甫岑的军中见过沮授,只是那时候并不熟悉沮授。
眼下初见沮授固然不明所以,但是见到沮授处理了这些人后,便明白,这应该是皇甫岑安插在城中的内线。
“说来话长。”沮授把两人引到远处另一间房子里,见左右无人后,才回道:“你们怎么会被抓起来?”
“唉!”
卢植一叹,朝纲糜烂,竟然出现这等妖孽。也不想多说什么。
裴茂解释道:“华子鱼大人接到麴将军和公与先生的信笺后,派我连夜给洛阳上书,提醒陛下路上异动,却没有想到晚了一步。故而我寻卢公出面,企图能追上天子。却不想,路遇封谞阻拦,本来两次要见到当今陛下,却阴差阳错,被其捉获,如果不是公与先生营救,我们就只有等待袁绍来救。”
“袁绍?”沮授眉头紧蹙,摇摇头道:“这么说来不只有王芬谋反,竟然还有封谞为内应?”
“呃。”
卢植猛然转向沮授,呢喃问道:“你说王芬?”
沮授点点头,示意道:“给你们去了信后,我们猜测这事恐怕不只有黑山参与,唯恐士人们发生动摇,故而有我同汉升来此查明情况。”
“汉升也在?”
裴茂一喜,黄忠的本事他还是清楚的。
沮授一脸严肃的回道:“他回去找白马义从去了。”
“嗯?”
“已经探明,冀州刺史王芬准备谋反,其招募的三万新卒都是叛军,如果不差,外面围城的黑山军也恐怕是他们的联盟军。”
“王芬同黑山军联手?”
裴茂脸色一阴,凝望面前的沮授,形势竟然如此严重。
“啪!”卢植拳头狠狠地击在一旁的门框上,声嘶力竭的怒斥道:“堂堂名士,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王芬怎么有脸去见陈蕃!”
“不止这般。”沮授撇回头,卢植是皇甫岑的恩师,也是忠汉势力,随即回应道:“他们刚刚调走城内孙坚。”
“连唯一一个忠义之士都被调走了,形势就越加难了!”
卢植眼望城外,似乎在听着城上的战斗声。
“所以,我敢肯定,不仅仅是王芬、黑山,恐怕这中还有许多我们不清楚的势力在谋划着。而且……”说着沮授抬头凝望眼前的卢植,道:“派出孙坚的正是王芬、封谞、袁绍,如不出意外,这袁绍其实不可信!”
“你……你……说,什么?”
越到最后,卢植的嗓音就越加的冰冷低沉,一脸秋水般的脸色,已经揭示卢植受不了这种种打击。
“袁绍出身四世三公,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枉我二人还信他,让其代传!”
裴茂毛发皆立,他同样不敢相信,世世代代身受大汉皇恩的袁氏竟然也有参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