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做什么?京城不好混?”余晖在前面走着,没有回头,但是却是在问后面跟着的顾梦秋。
跟在身后的顾梦秋看着走在前面穿着白色短袖衬衣的余晖,阳光斑驳的透过窗户撒在他的身上,老式楼房的窗户是那种彩色的玻璃,正如她5岁时第一次来余家见到的余晖,也是这样在前面,给她“趾高气昂”的带着路,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照在他的身上,泛起一层彩色的光辉。
这十年,她不知多少次梦见他就这样在前面漫不经心的走着,她就这样跟在他的后面,她是期望他回头看看的,但是每一次梦醒,他都没有回过头。
那是她的“余晖哥哥”,是她将近二十年来的一个“梦”。。。
余晖见后面跟着的顾梦秋没有搭话,就又问了一遍:“回临海做什么?京城不好么?”
顾梦秋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慌了神,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难道要说,为了他么?
“就是,怀旧了吧,想回来。”
“还是这么任性?工作的事情说走就走?”余晖在前面语气有点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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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就当是任性一回吧。好久没有任性过。”顾梦秋低下头无奈的笑笑,看着前面的背影,自己的心事,他何尝不知道。
“这十年,在边疆还好么?”顾梦秋还是忍不住问道。
“嗯。”这次,余晖没有回答其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嗯了一声。
“那就好。”
两个人大步往前走着,很快穿过院子,走到了门口。
夏天的中午,骄阳烈日,临海市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莫过于现在。
但顾梦秋只觉得从心里发冷,那暑气和耳旁的蝉鸣都毫无感知。
面前的这个男人,从兜里掏出那个熟悉的铁制烟盒,拿出一根烟,要点上。
顾梦秋不知从何来的勇气,从他手里“夺”过了火机,帮他打火,点烟。
余晖被顾梦秋的动作愣了一下,但也任由她点上了,又摊开了手,让顾梦秋把火机还回来。
“还是那个烟盒。”顾梦秋戚戚的笑了笑。
“哦,这么多年,懒得换,很少抽。”余晖简单的解释道,吐出一片氤氲。
“我走了。”
顾梦秋盯着余晖的侧脸,好像在用目光刻画着他的轮廓,又低下头,遮住眼底的黯淡。
“嗯。”余晖把烟放在嘴中,猛抽了一口,答应道。
“祝你们百年好合!”
顾梦秋这次没等余晖回答,就转身小步快走,逃也似的离开了。
站在院子里的温如卿恰好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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