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瞪着人说不出话了。的确是,但是,秦会之这样说就不对。还不待他再说什么就看见秦会之也下了车,然后指挥江泥。“把车退出去,返程。”
飞鱼听他愿意退出去,高兴坏了,连忙让开了路。
江泥抬高了斗笠,看着站在飞鱼身边的秦会之,问:“那大人呢?”
“我跟他去华家贺生辰礼。”
飞鱼一听不乐意了,“怎么就跟我去?我没答应不是?”
华章跟秦会之可没半分交情,他眼巴巴的去人家弟弟的生辰宴上做什么。
秦会之淡淡一笑。“华家我也想结交。”
飞鱼鄙夷。“我要去御史台告你结党营私!”
“你不怕连累你的主子就去吧。”
飞鱼有气无处泄。
要不是为了不耽搁时候,自己肯定是不会同意秦会之上他的车的。
秦会之看着他装潢奢华的马车内部,地上铺的加厚的地毯,长毛的那种,车厢靠面都是挂着厚实的软缎,里面暖和如春,丝毫不受外面寒气的影响。靠窗的底下是做的壁橱,橱柜拉开一层就是满满当当的一种零食,各种蜜饯,马车中间有一张矮几,摆着茶水以及几碟子已经动过的点心。
秦会之不可否认的是,飞鱼如此奢靡的程度若是被御史台的知道了他才是第一个被弹劾的对象。也不知道他家父母怎么就同意的,让他把马车改装成这样供他享乐。
飞鱼看着秦会之打量他的车驾,眼里藏不住的得意。“你就空手去,不给人送个礼?”
秦会之扫了一眼,反问:“你的呢?”
飞鱼从他坐的旁边捞出一个小盒子,“瞧,上等的暖玉。”
秦会之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块观音像,他拿在手里摩挲着,的确是上等的暖玉,这礼物够拿出手。
“等会出去停下,我去买就是。”
“行啊,我这个弟弟差的不行啊,你得买贵的,身上带的钱够吗?”他眼里带着揶揄,似乎在说着,要是秦会之不够他也不会借。
秦会之含笑看着他,不说话,飞鱼看着秦会之笑而不语的模样有些怵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华章家里人不多,就他们几兄弟,可家里依旧布置的喜庆。
华家主家那边有来人,他们刚一进门就看见院子里放着几抬红木箱子,里面装的什么就不知道了,不过瞧着出手就比较阔气了。有人迎了他们进去在客厅坐下。他们是第一个到场的,其余人反而还都没到。
秦会之第一次进人家,却是丝毫不见生疏,与奉茶的人道了谢兀自品茗。
他坐了一会,有些坐不住,于是想着去找阿眠玩,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花盏协同惊鸿进来。
他脸色微变,若是出去必然会跟他面对面撞上,可是不出去等会也要相见。
他折了回去,坐在圈椅上望天。
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花盏。他说的话太过分了,至少在他这里不过关,他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人,与他们称兄道弟可是却罔顾他人性命。华章对他来说是兄弟,可谢长柳也是。
在花盏承认他可以体谅华章的时候他就不能体谅他们了,可是看到与秦会之不假辞色交谈的花盏他又十分郁闷。
“秦大人。”
花盏主动与秦会之招呼,秦会之逢人的面子功夫很足,至少找不出一点差错。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秦大人这是?”
秦会之坦然道:“听闻华大人的胞弟生辰礼,特来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