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口,旁人以异样的眼神看向他们。
白瑜小声说:“他们在看我们耶。”
顾北慕轻笑:“让他们看。”
上车后,白瑜呼吸平稳下来,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今天你弹的曲子叫什么,我从来没听过。”
顾北慕一手夹烟,一手旋转方向盘,淡淡回答:“北慕南城。”
“北慕南城,里面有你的名字。”白瑜一字一字咀嚼,“南城…是首都曾经的称呼,这曲子有什么含义吗?”
他浓黑的长睫毛下,眼底深不可测,目光仿佛穿透寂寥深黑的夜:“我在北方思念南城的故人。”
白瑜略懂这词的意思:“是北国的人写的曲子吗?”
南北本来是一个国家不同的城市,来往畅通无阻。自从分裂以后,南国闭关锁国,彻底跟北国断绝来往。南国有任何敢跨过边际者,都会以叛国罪论处。
这一巨大变化,仅仅发现在三十年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好是隔绝一代的时期。白瑜父亲那一辈人,还有人潜意识地觉得,南北国仍然是一个国家。
甚至有许多血脉亲人,硬生生被两国拆开,永生不得见面。
可是白瑜这一代的人,从小接受北国是敌人的教育,对北国人发自内心的仇视。
顾北慕眼尾扫向她:“你讨厌北国人吗?”
白瑜点了点头:“当然,北国杀害我们南国十二万人,这个仇恨是刻在墓碑上。”
顾北慕眼皮微微一敛,旋即舒展眉头笑道:“这个数字是用头发统计的吗?”
白瑜一头雾水,问是什么意思,顾北慕笑而不答。
回到白家,白瑜一进门就看见哥哥,独自趴在沙发上看新闻,哪里有军人的端正威严。
白景灏朝妹妹丢了个抱枕:“这么晚回家,干嘛啦?”
白瑜接过抱枕,心里虚虚的说:“练舞呗。”
白景灏坐直身,两眼放光地看向妹妹:“顾北慕最近找你了没?”
“没有……”白瑜越讲越心虚,将抱枕蒙在哥哥脸上,“你找她干嘛?”
白景灏被抱枕扑了一脸,大手挣开妹妹的手,嘿嘿地笑:“我再努力一点,她就能当你嫂子了。”
白瑜翻了翻白眼,回屋睡觉去了。
当晚,白瑜做了个梦。
梦里的场景,跟女换衣间里发生过的一模一样。
赤露的她在沙发上摊平,岔开的双腿夹着修长的身影。
齐黑短发,平坦胸膛滴着汗,精壮的腰身猛力地挺动,胯部的深色阳具,噗呲噗呲进出少女的嫩穴。
精致无瑕的面庞,跟顾北慕一模一样,却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