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宜修他越过来,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再看了看周围,这是名场面。
宜修勾起了一下嘴角,随后又好似愤怒的说:“宫规森严,其贵人不得信口雌黄。”
祺贵人:“臣妾若是有半点虚言,便叫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宁贵人:“我还以为是什么毒誓呢,生死之事,谁又能知道啊,以此虚妄之事毒誓,可见祺贵人不是真心的了。”
祺贵人:“臣妾以瓜尔佳氏一族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宜修:“你既说熹贵妃私通,那奸夫是谁呀?”
祺贵人:“太医温实初。”
这话一说出来,刚才紧张的熹贵妃好像放松了一些,宜修一眼就看的出来,在宫中这么多年,早就练出了一双利眼。私通倒是真的,不会还是果郡王吧。
康常在:“温实初是熹贵妃的心腹,日日都要把脉的,若说日久生情,也是难怪。更何况,我听说熹贵妃初入宫时,卧病许久,当时就是温太医诊断的。”
祺贵人如今一脸的得意,却不知道自己找出来的奸夫是错的人,更何况熹贵妃早有准备。
祺贵人看了一眼康常在:“康常在好记性,原来孽情深重始于当日。”
安妃:“两位妹妹怎么能如此揣测,熹贵妃入宫病重,由温太医诊治,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温太医医术高明不说,与姐姐母家素日有交情,入宫之后,互相照应也是应当的,怎么会有私通一说。”
安陵容看似求情,实则又说出温实初与熹贵妃从小一起长大的事情,坐实这件事。
康常在:“如此说来,竟是青梅竹马了,看来齐贵人所说的,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敬妃:”你们几个七嘴八舌,胡言乱语,有何证据吗?”
祺贵人自信敢来,自然是有证据的。“臣妾当然有凭证,熹贵妃入宫前,温实初还曾上门提亲。”
祺贵人又看向旁边的宫女:“把陈四家的带上来。”
宜修:“祺贵人,你先坐下。”
祺贵人:“是。”
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从外面走过来,先是磕了几个头才说:“奴婢给皇后请安。”
宜修:“抬起头来说话。”
熹贵妃看着抬起头来的人,一脸的惊讶:“玢儿。你是玢儿。”
玢儿朝向熹贵妃的方向,又磕了一个头。
祺贵人:“熹贵妃还认得她,她是我娘家府里陈氏的媳妇,当初甄府获罪,全部奴仆充公变卖。要不是我家买了她给口饭吃,现在早就饿死街头了。”
熹贵妃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旧识,同样也是指出自己私通之事的人。
“玢儿,有什么话起来说。”
玢儿:“奴婢不敢。”
祺贵人:“啰嗦什么?我是问你,昔日你在甄府当差,温实初是否曾向甄家大小姐,也就是你眼前这位熹贵妃提亲。”
祺贵人看着玢儿,玢儿居然看了看熹贵妃,没说话,又愤怒的说:“皇后面前要大声说话,陈四没给你说规矩吗?”
玢儿:“选秀半月前,温太医曾上门提亲,不过,不是当着老爷夫人面说的,是私下里到熹贵妃面前说的。”
私下说,这更是让两人怀疑私通。
端贵妃:“熹贵妃,答允没有啊。”
玢儿毫不犹豫的说:“没有没有,熹贵…”
祺贵人那眼神直接吓的玢儿不敢再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