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御寒正待在他的新家里,准备享受小花园旁边那个全新的泳池。
泳池占地很大,且郑斯年事先就有让人来打扫清洗过,所以只需要在里面蓄满水,就可以尽情地下水游泳。
御寒从前上天入海无所不能,区区游泳当然也难不倒他,所以他一看到那个泳池便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
上天不行,入海现在也有点困难,但入水对他来说却没有什么问题。
因此御寒一回到家就先给泳池里放满了水,准备一会儿游个痛快。
原先住在谢家的庄园,那里倒是也有个比这儿大不少倍的泳池,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个泳池被常年空置。
因为没人用,管家王叔也就没有经常派人去打扫,慢慢就荒废了。
住在那的时候御寒懒得兴师动众让人去清理,也就没有动过心思,但现在这个现成的泳池就摆在他眼前,更何况这里也没有别人,他就决定试一试。
御寒的行动力极强,刚决定好,他就在网上下单了一些游泳用得上的装备,等同城快递给他送上门。
在等待的期间御寒没有事做,他想了下,打开了昨天和郑斯年在一起时候录的音,准备再听一遍。
虽然现在谢司行的信息他已经了如指掌,但时常温故才能知新,还需要经常拿出来复习,应对的时候才不会自乱阵脚,出现那天晚上的事情。
想到那晚的事,御寒就深深地攥起了眉。
非常不对劲。
谢司行喜欢他这件事,他已经凭借自己优越的智商和情商分析明白了,像他这样独一无二、世间少有的翩翩君子,谢司行会喜欢他再正常不过,根本无需怀疑,也不用太惊讶。
但是那晚谢司行捏他脸的时候,他当下虽然没觉得有什么,不过他后来回去仔细想了想,深觉不对。
御寒向来有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心理素质,但那天只是被谢司行触碰了一下,他突然就有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这几天也时常想起,然后陷入更深的困惑当中。
若论生气倒也不至于,但更多的御寒就无法解读了,所以他就按照自己一贯的处理方式,想要从谢司行那里扳回一城。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在御寒没有想清楚这些自己这些反常之前,他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进行——搬离谢家,细细思考。
只要见不到谢司行那张脸,不受到任何外界的打扰,他就能静下心来好好考虑。
录音才听了个开头,御寒突然听到两声门铃,以为是自己的同城快递到了,便没有犹豫,暂停播放录音,走过去开门。
随着那扇门被打开,男人冷峻的面容便完完全全地显露出来。
看到是谢司行,御寒意外地挑了下眉。
看来郑军师已经在谢司行那里败下阵了,真是可惜了他的一员大将,早知道应该多策反几个。
御寒也没觉得光凭一个郑斯年就能拦住谢司行,谢司行迟早会知道这件事,就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御寒与他对视,手握在门把上,分毫不让:“谢总是来做客的?”
“当然了。”谢司行微微勾唇,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看看趁我不在偷偷迷惑我秘书的御总,一个人在这小房子里住的怎么样。”
御寒微笑:“还不错,我睡的很香,你呢?”
谢司行也笑:“一般,但是知道御总睡的香,我就放心了。”
两人虽然面上都带着温和有礼的笑,看上去一派宁静和谐,但实则眸中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在对视的瞬息间已经过了不下三百招。
即便如此,都尚未分出输赢。
他们心中同时浮现出一个想法:可恶,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