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浔送到单元楼下,叶然刚准备转身离开,就被拽住了手腕。
“你不打算抱抱我吗?”
“嗯?什么?”她后退了一步,和白浔拉开一段距离,“大晚上你发什么神经?”
她想,但她不敢。有些界线,一旦踩中,就得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她怕得要命。在她的判断里,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失去白浔。即便对她的父母充满厌恶,即便心里藏着不能言说的恨意,但对她横眉冷目,她做不到。
白天她见白浔跟在辛琥的身后走进了教室,只咬牙切齿了几秒,就做好了丢盔弃甲的准备。
“你一来,我难得的风平浪静就消失了。”她在心里暗暗说。
见叶然还在犹豫,白浔眉头紧皱:“一个抱抱而已,咱俩关系这么好,真不知道你在扭捏什么。”
她边说边往前一步,像以前一样,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眼前这束足以温暖她严寒冬日的光。
“不要再一声不吭就跑掉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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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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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09
叶然一进家门,就见宋鑫又在作死。
他趁舅舅今晚要上夜班,找了一身辣眼睛的行头把自己拾掇成了一副不伦不类的样子。
具体表现为:脖子里挂一条铁链子,上身一件胸前画着红色大裤衩的黑体恤,下身一条破烂牛仔裤。不是市面上流行的破洞,是深蓝色牛仔裤随便剪坏了几处,碎步还松散地耷拉着。除此以外,他还把头发抹得油光锃亮,发尖上竖,像一从黑色的杂草。
事出反常必有妖。叶然随手拎起了立在墙角的扫把。
“你在干嘛?”她问。
“这不是明摆着嘛,你又不瞎。”宋鑫头都没抬继续拨弄琴弦,语气极不和善。
“大晚上别扰民。”
“要是有人嫌吵,把耳机戴上好了。”宋鑫一脸不屑,见叶然把扫把高高举起,“哐”地放下吉他,“打吧,你年纪大你有理,老子要是反抗一下,就t不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