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煮了两碗面,吃完洗完澡天已经亮了,这次姜一衍没征求沈临桉意见,把客房的枕头和棉被抱到主卧,进门前扔给他一句话:“客房暖气管有问题。”
沈临桉经过客房停下向内探头,嘀咕:不会啊,很暖啊,跟客厅一样暖。
不过也没说什么,乖乖跑去躺在姜一衍身边,实在太累了,躺在他身边满满安全感将他彻底笼罩,沈临桉长长松了口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姜一衍看着沾枕头就睡的沈临桉,嘴角轻扬,还真是个沾枕头就睡的。
第二天醒来姜一衍已不在,留言给沈临桉,说是去帮他拖车,沈临桉坐在床上感动到抱着他的枕头就是一顿揉,他以为他早过了依靠别人的阶段,自父亲生病起,他只能肩负起责任被迫成为母亲和弟弟的依靠,以至于他一直忘记了,原本他也可以有所依。
躺在姜一衍的床上,闻着他枕头上的留有的淡淡香气,也不知道是洗发水还是洗衣液,嗅着嗅着,脑海里一个认知逐渐清晰。
他喜欢姜一衍,不是朋友间的喜欢,是想跟他共同走完人生旅程的喜欢。
转眼又纠结,他还欠着一身债,身体里隐藏的家族遗传基因像是一颗炸弹,随时会爆发,他不想成为姜一衍的负担。
但喜欢一个人本身没错,那就将喜欢藏在心底,或者帮他找到他的幸福。
在沈临桉心里喜欢的定义很简单,看到他开心就开心,他快乐就快乐,他过的好就好,再说了,店里人不都说他是个无性恋吗?何必给他增添麻烦。
反正自己迟早要死的。
中午去店里,陈项刚好在,见沈临桉,将他叫进仓库,沈临桉不明所以,跟着进去,陈项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快过年了,这是你的奖金,年终奖后面跟工资一起发,这份是单独的。”
沈临桉虽然爱钱,看着那厚厚一叠还是犹豫了:“老板,这太多了吧?”
陈项将信封塞进他手里:“这是你应得的,对了,这周五店里休店一天,请你们吃饭。”
“那就谢谢老板了。”
晚上,贺子沫过来接班,沈临桉清点完今天现金和收入帐,刚准备走,贺子沫突然尖叫一声:“是那个姜老板!”
沈临桉从玻璃门望出去,姜一衍从车下走下来,进门,礼貌的冲贺子沫点头打招呼,然后看向沈临桉,很自然地说:“可以下班了吗?回家煮饭。”
怎么办!突然心跳在加速!
他好像只是说着最平常的话,到了沈临桉这里有种被人接回家的呵护感,以前父亲忙完前台工作,总是会跑去后厨给母亲帮忙打下手,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差不多的语气,平淡,融洽。
轻咳一声以作掩饰,沈临桉说:“忙完了。”
贺子沫扯住沈临桉袖子,小声央求:“帮我问微信啊!”
放在从前沈临桉会问,现在他犯起小气病,就算姜一衍要跟别人在一起,那也得是他自己挑他自己喜欢的人,至少现在没觉得姜一衍对贺子沫有任何意思,自动忽略贺子沫的求助,他跑去架货拿糖果,“等等,我买点东西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