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俅大大地松了口气,赶紧丢下椅子慌慌张张地将魏玄从沈碧湖身下揪了出来。
不知为何会突然昏厥的魏玄在沈碧湖晕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便已经有了知觉。而当唐俅那单纯的孩子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拖下床的时候,他便彻底醒了过来。
魏玄揉着跳痛的太阳穴无意识地推开了唐俅向他伸来的手,然后自己撑着床沿慢慢地站了起来。
“哥哥,你,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唐俅见魏玄醒来,赶紧关切地问道。
“燃上烛火。”脑中一片混乱的魏玄无意应答,而是摆了摆手命其将蜡烛点燃。
“哦,哦……”已经习惯了他人命令口吻的唐俅一边答应着一边忙不迭地将灭掉的烛火重新点燃。烛火燃起的那一刻,黑暗的房间再次恢复了光明。
魏玄望着自己光着的上身迷茫而懊恼地眯了眯眼睛,而当他看到床上同样光着的沈碧湖时,那双眯起的眼睛猛然间睁得老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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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被魏玄用极端方式强行叫醒的沈碧湖此时正低着头紧张地站在桌子旁边,而脸色阴沉的魏玄则烦躁地用手指轻点着着桌面。
一身大红色袍子的唐小玉此时则正惬意地倚在床边看好戏,他叼着水烟袋翘着腿笑得分外开怀,表情专注地好似正在欣赏着玉春堂的折子戏。
唐小玉原本只是想顺道来瞧瞧小疤脸沈碧湖现在的情况如何,没想到却恰好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
委实有趣啊~
“那么,小四儿,师叔再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大早你就和魏玄贤侄一起出现在碧湖贤侄的房间里了?。”
“我,我……”唐俅抬起头瞧了瞧正低着头扮鹌鹑的沈碧湖又怯怯地瞅了瞅脸黑得如同锅底的魏玄,然后低头嗫嚅道,“我,我昨天晚上就在这里了。”
“嗯,嗯,”唐小玉敲了敲他的白玉水烟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继续说。”
“唐四公子!”
正当唐俅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一旁沉着脸的魏玄突然沉声唤道。
唐小玉歪着头不怀好意地看着一脸别扭加愤怒表情的魏玄,似乎已经料到魏玄一定会开口阻止。
“这是魏某的私事,实在不宜公开,希望唐四公子可以守口如瓶!”魏玄啪的一声将面前的桌子拍成齑粉,然后沉着脸走出了房间。
“私事?如果是私事的话……”唐小玉抿着唇笑得更加恶劣,“那我就更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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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中。
唐小玉沈碧湖魏玄一行人此时正在归往玄天观的路上。
此时距离沈碧湖将魏玄“压倒”的那夜已经过了七天。这七天里魏玄没有同沈碧湖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任何的质问和责怪。
沈碧湖觉得很差异,同时也觉得很委屈,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夜到底为何会突然色胆包天地染指了大师兄,而且还成功了。
没错,她染指成功了。纯洁无暇的大师兄已经被妖女沈碧湖玷污。反过来说,现在的沈碧湖已经从黄花大闺女青春美少女的行列里剔除。而将沈碧湖从少女变成女人的人,正是她肖想了七年的大师兄魏玄。
大愿已成的沈碧湖真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庆幸。其实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怪不到魏玄头上,所以即便魏玄无意负责沈碧湖也绝无怨言。但是……
沈碧湖深深地叹了口气,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这么难受呢。
“碧湖小侄看起来心情不佳啊,让我猜猜啊,可是因为魏贤侄?”坐在她身边的唐小玉一边摆弄着罐子里的蛊虫一边微笑着问道。
需要提及的是,去往玄天观的马车里此时只有沈碧湖和唐小玉两个人,而魏玄以及其他几个唐门的弟子则是骑马随行。
“哪有哪有,我只是看着外面的春光美景一时间有些忧郁罢了。”沈碧湖对唐小玉讨好地笑道,但笑容过后立即又挂上了一张苦瓜脸。
唐小玉思忖了片刻,然后语气很是认真地说道,“碧湖贤侄勿忧,待到了玄天观之后唐某一定会禀明观主求他为你做主,到时候你就可以和魏贤侄佳偶天成共度一生了*”
“不要!”听了唐小玉半戏谑半认真的保证,沈碧湖立即大声阻止道。
“哦?为何?莫非你不喜欢魏贤侄?”唐小玉歪着头问道,玉白色的俊俏脸蛋上还带着些许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