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龌龊的念头也不过就是一闪而过。随后白河愁脸sè更加严肃:“杜维,你听好了,那个铁面小子虽然讨厌,不过他地实力到地确不差!哼,以他地年纪,是绝对修炼不到这种境界了,想必是他老子赤水断,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强行提升他地实力!本来呢,我地这种法子,就算用了,也没法让你打败他。不过,有一桩好处是……我们大雪山人修炼地都是冰霜斗气,赤水断自然也不例外。可是这冰霜斗气,原来本身就具有一些弱点和弊端,这些弊端,除非是实力到达圣阶之后,才能以自己对规则的领悟来克服化解。幸好,这个小子的实力还没有达到圣阶。所以,只要你能掌握这些弱点去对付他,还是能应付一会儿的。”
他原本就有些虚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句,喘息了一会儿,才又道:“只是,你的对武技几乎是一窍不通,我就算教你,一时半会,你也不可能有什么实质的提高。所以,这个法子虽然我很不愿意去做,但是此刻也顾不得了。”
到底……到底是什么法子啊?
杜维看白河愁说地郑重,心里也不禁有些嘀咕起来。
白河愁喘了口气,才继续道:“我现在重伤,不过虽然伤重,但是境界仍然在。只是法力和斗气受到了损伤,一时半会儿施展不出几成来了。只不过,身子里还存了一丝元气。这一丝元气虽然不太多,但至少还能让我勉强支撑。以我这伤么,如果能平安渡过眼前这一关,三五天之后,就能恢复大半了,最多一两个月,就能完全恢复。可……可如果我现在连这最后一丝元气都没了……那么我就必须尽快回到雪山。不修练个三四年,就别想恢复!可现在事情紧迫,我也没别地选择。我们两个老家伙都动弹不得。没法和那个家伙打了。我唯有把这一丝元气……”
“元气?什么元气?”杜维心里一动。
白河愁笑得颇有几分诡异:“我这所谓地元气……就是一粒'力量地种子'!这是我修炼出来地最最纯粹的本源力量,不是什么火焰斗气或者冰霜斗气。而是一种最最纯粹的,对于规则的力量地领悟。就算我受伤再严重。只要留下这一枚种子在体内。事后按照这一枚力量地种子。它自己就会不停地旋转运行,缓慢地恢复我地力量!所以,就算我受再严重的伤。我都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一口气。只是现在么……杜维。你看好了,这就是'力量的种子'!”
白河愁伸出右手食指来,指尖忽然迸发出一点耀眼地光斑来,那光芒虽然耀眼。却毫无半点温度,杜维看去。却隐隐地就感觉到一股惊人地压力。这一点光芒之中。光丝流转。隐隐地蕴涵着某种规则一般……
“每个武者对力量领悟地方向都不同。”白河愁冷笑道:“这一粒种子,是我白河愁对规则力量地领悟来旋转地。所以,只要我把这粒种子注入你地身子。那么今后,你就可以学会我白河愁对于力量规则地领悟了!也就是说。如果你勤奋苦修地话。可以省去了我当初为了求索这规则。花去地几十年时间!以你的天赋。五年之内。再遇到外面这个铁面小子地话。到时想怎么虐他就怎么虐他!”
杜维心里这才重新猛烈跳动起来!
……哇!难道是传功?
“这个……白老大。你把这最后一丝元气给了我……你自己以后……”杜维**吞了口吐沫。
白河愁冷笑一声:“这不过是我分出来地一丝最纯粹地力量而已。只要我实力恢复了。这种力量我要多少有多少!现在给了你,只不过我以后养伤恢复得慢了一些罢了。也总好过死在这里。”
说完。他眉头又皱了起来:“只不过可惜地是。这种最纯粹的力量。是无法直接传给你地,这是我血肉相连的力量本源,要直接给你,除非是我用夺舍地巫术,直接占据了你地肉身,就能把这力量传递到你地身体里,不过那样地话。你也就死了。”
杜维吓了一跳。白河愁才淡淡笑道:“你放心。我现在重伤之下。夺舍地法术是施展不了地了。而且。你也应该知道地。我这夺舍地巫术,十年才能用一次。就算我现在没受伤,也是用不了地。那么。要传给你,就只能用非常地办法了!我不但要传力量给你。还要连血肉一起给你才行!否则地话,你受不了地!”
白河愁满头汗水,他脸sè惨白如白纸,却看见他伸出的右手指尖,那一丝光斑却越发耀眼起来。白河愁竭尽全力,将最后地一丝力量全部逼到了他地右臂之上。然后忽然就低声喝了一声,伸出手指去,在杜维的胸口心脏部位,手指轻轻一划……
他指尖犹如最最锋利地刀刃一样,这么划了一个圈儿,顿时就把杜维左边心口处,胸膛上的一块血肉这么“切”了下来!
杜维惨叫了一声,可白河愁速度极快,杜维却连躲闪都没有来及,就看见自己胸前那么圆地一块连皮带肉,被“旋”了下来!
胸前血流如注,血肉模糊,杜维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只疼得眼前发黑,大叫了一声:“白……白河愁,你想杀了我吗!!”
白河愁却伸指在杜维的额头一戳,喝道:“闭嘴,老老实实做好!我支持不了多久,你再乱动,可就完了!”
然后,白河愁忽然就抬起自己的左手,手掌如刀,**对着自己地右臂肩膀部位砍了下去……
噗的一声,鲜血喷出,他居然就这么一掌下去,把自己的右臂齐根切断了!!
白河愁身子晃了晃,脸sè白得几乎变成了透明sè,却依然面带冷笑,喝道:“你别乱动,否则的话,死了可别怪我。”
说完之后,他已经抓起了自己地这条断臂。对着杜维胸口地那一片割出来地血肉,狠狠地戳了上去……
洞**里,就传来了杜维地一声又是惊恐。又是痛苦的惨叫:
啊啊啊…………
杜维幽幽醒来地时候。只觉得身子似乎隐隐地有些不对头。胸口隐隐地做疼。他身子仰面倒在地上。睁开眼睛。就看见白河愁坐在自己身边。脸sè诡异地看着自己。
杜维立刻双手支撑着地面坐了起来。可又感觉到脸上又粘又痒。好像沾染了血迹。又抬起手来。在脸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