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沈丹霏不要送,一路顺利地到了家,正好是饭点,父母在摆菜,催促他洗手吃饭。
一家人刚举起筷子,妈妈惯例地询问,“今天跟谁出去了,去哪儿了?”
“赵竣,xx大厦。”他扒了两口饭。
妈妈皱眉,“赵竣是不是延迟毕业的?别和他玩了,都不好好学习。”
不满地整整领子,弟弟忍住还嘴的冲动。
爸爸瞅见红绳,“你戴的什么?”
急忙掩饰,弟弟想说没什么被呛到,妈妈起身倒水给他,顺手一扯红绳,看到玉佩大惊,“谁给你的?”
“赵竣。”弟弟想糊弄过去。
爸爸看清了玉佩同样失色,直接用蛮力扯下来,“灾星给的?”
“爸,你怎么这么称呼姐姐啊。”弟弟一听到这个就生气。
爸爸冷哼,“她就是灾星,克死一家人!”
他要还嘴,妈妈点点他脑袋,一起斥责,“都说了不要靠近她,你怎么就听不进去!”
恰好,电视里播放xx大厦年轻女子坠楼身亡的新闻,他爸妈一听吓傻了,饭都不吃跑去上香求祖宗保佑,逼他对牌位磕响头,搞足封建迷信。
“这种脏东西赶紧丢。”爸爸甚至走到门口穿鞋,“越远越好!”
弟弟冲过去要抢回,妈妈死命扯着他,骂咧,“这么大了还不听话,爸爸妈妈是为了你好……”
不好推开母亲,弟弟只能看爸爸带着玉佩扬长而去,气得饭都没吃回房间了。
好好的一个家闹成这样,妈妈心情不佳,坐在沙发上叹气,没注意到窗外粉色的光影一闪而过。
……
目送弟弟出门,沈丹霏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串佛珠戴上,直面心神不宁的大炮,“说吧。”
“雨声寒早就能出来?”大炮不敢相信地问。
沈丹霏纳闷,“你知道?”
“你怎么不告诉我!”大炮拍桌。
“你知道了还需要我说?”
大炮崩溃,为好友的理解重点捉急,“不是啊,我刚知道的。”
“哦。”沈丹霏永远很淡定,“你怕就搬走吧。”
大炮哭笑不得,“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走啊!”
沈丹霏思考了一下,真的给她列足了必要性、紧迫性与可行性,“你是独女,出了事我赔不起,现在不光是雨声寒,秀秀也出来杀了筱酒,你回爸妈那儿,家里那么大的佛像,安全。”
大炮一咬牙:“不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悲壮的口吻与坚定的语气配上电视抗日剧的bgm,大炮显得热血沸腾。
“没事吧你。”沈丹霏没get到她的点,反而担忧。
“霏霏啊,你别信那些命硬的闲话,安全至上啊!”大炮捉住她的肩膀摇晃,苦口婆心,“咱们走吧!”
沈丹霏坚持,“没事的,这屋子全都是驱鬼的东西,伸手就有。”说罢,她从沙发垫下头翻出一个符咒。
“人家有修为的道士捉鬼还得作法,你啥都不会靠这些就行?”大炮不信,一手拽着她一手端鸡血,“咱收拾好东西立马走!”
一时疏忽,沈丹霏真被大炮拖出几步,没发话便发现大炮脚下一停,身手敏捷地往后退,高呼:“我的妈呀!”
雨声寒站在走廊静静地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