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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2页)

神父说着,已经拉起他们的手,一脸慈祥的看着沈安沉,等着他的回答。沈安沉沉默了,他头一次如此认真的与温亚霁对视,三年中,有那么多次,他鼓起勇气想要告诉她,对不起,我感激你,但我不爱你。可话未出口,他眼前就浮现出翘首以盼,早就把温亚霁当成儿媳的父母,浮现出慈祥又温柔,把他当做亲生子女一样疼爱的温母,浮现出温亚霁做完肝脏捐献手术后一个月,脸色苍白的来到他床前,问他是否一切都好。

就像当初他不知不觉成了温亚霁男朋友一样,他就要不知不觉的,成为她的丈夫了。沈安沉想赶快说一句“I do”,然后迅速逃离这里,可他就是说不出口,神父又催了他一遍,他低下头,下定决心般小声说:“Sorry,亚霁,我们私下谈谈好吗?”

温亚霁仿佛早有预感,她坚持不离开教堂,而是晃着沈安沉的胳膊:“Eric,排练完这一次好吗?我想听你说‘I do’,求你了。”

沈安沉只肯叫她亚霁,从没有喊过珍妮,这其中的缘由,温亚霁心知肚明。沈安沉接受肝移植手术后,并发了应激性胃溃疡,溃疡创面较大,迫不得已又做了一次胃部分切除术。那时的温亚霁,早已对他芳心暗许,她的身体刚一恢复,就跑到医院去探望沈安沉。尽管大多数时间他都在睡着,与她交流很少,但能瞧着他发呆,温亚霁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她是无意中看到他的日记本的,从他枕边掉下来,而他还浑然不觉的睡着。温亚霁惴惴不安的偷偷翻了几页,大多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时事评论,还有待办的各项事务。她刚想合上放回原处,就被一篇文字吸引了,是沈安沉对年少时一个梦的回忆。

写的是他读国中时,偶然梦到未来的妻子,在他梦中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他至今只记得名字叫做珍妮。恰好他偶然间看了一部电影,很有名的《阿甘正传》,女主角名字也是珍妮,这勾起他的心思,便把这个梦连同对这部电影的一点儿感想,一起写下来。

她正读着,沈安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Sorry,我不想打扰你,不过这不太礼貌,能还给我了吗?”

她不仅没有遮遮掩掩,反而索性把英文名由Jane(简)改成Jenny(珍妮)。其中内情,除了她和沈安沉没人了解。三年后,她身边的所有人,都近乎忘了她曾经还叫过“简”,珍妮这个名字,却是无人不知了。只有沈安沉,从没这么称呼过她,有时是亚霁,有时就是一声“Hi”。

温亚霁当然能想到沈安沉要与她说什么,女人是全世界最敏感的动物,那个人不爱她,她怎么会没有感觉。她也曾独自一人暗暗哭泣,也曾想过放弃这段感情,但最后都做不到,爱情让人晕头转向,爱情让人理智尽失。她想就这样吧,即使他是为了报恩,为了父母,为了责任而选择与我在一起,那也好,无数年后的某一天,也许他真会爱上我也说不定呢。

她陶醉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直到沈安沉牵着她的手走到教堂外面,他在她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中始终缄默,她发泄完了,跌坐在他脚边。他等到她平静了,才开口:“亚霁,我们分开吧。”

回去的路上,她泛着泪光问沈安沉:“现在去哪里?”

“先回家好吗?你回去休息一下,等情绪好些了,我们再谈好吗?”

她执意不肯,坚持要按照计划去取婚纱,她让沈安沉把车子停在路边,自己亲自开车,决不允许他改变行程。她完全沉浸在悲伤里,开车更是心不在焉,车祸发生在半小时后,决定生死的刹那,温亚霁毅然决然的把方向盘打到最左边。沈安沉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的陨殁,他的自责和内疚,快把他折磨疯了,他多希望慢慢停止呼吸的那个人是自己。

他没办法面对温亚霁的死,他不能说服自己去参加葬礼,特别是温母,是他断然不能再见的。温母与沈安沉的妈妈不同,沈安沉的妈妈是职场女性,自己经营一家公司,沈安沉从童年开始,基本没有吃过他妈妈做的一顿饭。而温母不同,她和缓温顺,低调含蓄,她是典型的全职太太,烧菜煮饭,都是好手。

沈安沉住院期间,她忙前忙后,沈安沉的胃管刚一拔出,医生嘱咐可以少量进食,她马上回家煮粥。她待他不是简单的关怀喝护,而是真心的当成自己的孩子,她说话和风细雨,做事永远不疾不徐,沈安沉的心事,总愿意跟她说,他怎么能面对她呢?

熬到早晨,沈安沉的嗓子似乎没那么难受了,他洗澡更衣,又去找方童。他做好继续吃闭门羹的准备,他想无论如何的,都要见到方童。谁知只敲了两下门,门就开了,方童站在他面前,一脸木然。

作者有话要说:

☆、触不可及(2)

第二十六章

沈安沉站在远处,望着与他四目相对的方童,他丢下手杖,往前疾走两步,一下子把方童搂进怀里。他拼命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他再怎么用力都觉得自己抱她抱得不够紧。方童慢慢往后躲,终于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她闪身把沈安沉让到屋里,对他说:“你进来再说吧。”

“童童,我知道事情太多太乱你很难接受,但所有的事都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沈安沉顾不上坐下,急切的把跟“珍妮”有关的故事讲给方童听。

方童听到一半,转身去厨房给声音越来越沙哑的沈安沉倒水,沈安沉吓了一跳,以为方童要走,他向前倾身,想要抓住她,谁知扑了空,摔在沙发旁。方童看到他的样子,内心阵阵心酸,她拼命压抑住去扶他的冲动,而是逼着自己冷眼旁观。沈安沉在地上挪动几下,终于撑着沙发边缘慢慢站起来。

“你先坐下,我去给你端杯水。”

沈安沉摇头:“童童,你听我说完好吗?”

他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儿的往外掏,他知道自己说得杂乱无章,没有半点儿逻辑,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讲个不停。方童每一个字都听进心里,她愈发觉得沈安沉可怜,他背着这样沉重的心理负担,他爱得太累,他活得很苦。方童想,假如是她,那么她情愿不要肝脏捐献来延续生命,她情愿自己是车祸里,走的那一个。

但换成沈安沉,她就不这么想了,她有些自私的以为,最好还是现在的局面,否则,莫说是和沈安沉恋爱了这一场,就是能够遇到他,恐怕也是痴心妄想了。她与他相处了六个月,在此之前,方童不知道自己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一脸矫情,浑身毛病,吃个饭挑东捡西,洗个澡耗时费力,袜子都得分出左右脚,估计手指破了买创可贴都得最差阿玛尼的……

可她真的爱上了他,感情奇妙得难以想象,她自己都琢磨不清楚。和乔森在一起三年,乔森永远是那个操心的人,而她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对乔森,依赖更多于爱。但沈安沉不同,他让方童惦念,他让方童心疼,与乔森相恋时方童总在想要做些什么让他们的爱更浓,而沈安沉,只要一想到是他,方童就觉得足够了。

也许是骗局,也许不是骗局,方童其实相信沈安沉说得每一个字,可又觉得一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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