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语塞,赶紧打断钱莱的话“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广告宣传一下自己的法器,你还真是爱岗敬业好典范啊。”
钱莱笑盈盈的接话“诶,我只是实话实说嘛,不过,这玩意虽然照明广,但持续时间不长,只能用半小时,在冷光消失之前,咱们手脚得快点才是。”
我无语的推开钱莱,再次拂开法眼,借着照明棒的冷光仔细搜索了地窖“没那么多时间听你废话,坎位,兑位,各有一只,伤门,景门藏着两只,一人两个,你选哪两个?”
钱莱绕着地窖看了一圈,点点头,信心满满的回应道“坎位,兑位,看起来比较好对付,留给你,伤门,景门那两个大高个算我的,桌角的那个我看不清是啥玩意,还是交给你处理吧,文法师。”
“行。”我利索的挥起祖师剑,奔向空荡荡的坎位,对着一名穿着长袍身形的鬼怪,就是一阵急速猛攻,它侧身闪了几个来回,累赘的袍子,接连被我划出了几道又长又深的口子,急的它直跳脚。
它恼火的甩了甩大手,长袍夹杂着黑色的钩虫,从皮肉里裂了出来,落在地面上,蔓延出一片唏唏嗦嗦的蠕动声,让渐渐暗淡下来的地窖,满溢出未知的恐惧。
钱莱嫌恶的看了一眼地面,向后弹跳开,侧身一转,把手中的五帝钱抛向地面,划出一道明显的分界线“太恶心了,文法师,这还是继续留给你收拾吧,我去对付伤门景门精怪了。”
我冷哼了一声,手腕翻转,手中的祖师剑脱手而出,化出一道金光,再次刺向的长袍怪的大腿,地窖在渐渐暗下的照明棒中,被黑暗笼罩个彻底,也给了长袍怪藏匿的机会。
我借着最后一丝光亮,瞄准它的位置,抛出祖师剑,把它牢牢钉在墙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朝前跨出一大步,狠狠的出了一拳,打在长袍怪的小腹上。
长袍怪凹着肚子发出惨叫,那些原本在兑位藏匿的精怪,缩了缩脖子,犹豫着自己该不该上前,有几个还佯装扑了一下,就忽闪着向后退去,扭头奔着钱莱就冲了上去。
钱莱正在激战,哪里反应的过来,一时间被冲撞了腰杆子,就直直的飞了出去,还猛地撞倒了正前方对战的精怪。
他手一滑,顺势把手上的五帝钱,砸在了另一个精怪身上,然后一个激灵,直身跃起,一把揪起被他压在身下的精怪,又闪电般的对着那个蹿出来的长袍怪,狠狠的踢出一脚,说道“文法师,你这是明显坑队友,可不带这样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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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摊了摊手,当场就给了长袍怪一个困灵咒,把它按回了百鬼夜行卷内,随即举起祖师剑,对着逃跑的精怪就是一抛,那精怪的后背被金光一刺,顿时直直的飞了出去,一个完美的恶狗扑食落地,整张脸和冰冷的地面贴在一起,滑行了几米,刮得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钱莱抹了把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的喊了句“干的漂亮。”
我迅速拿出法绳,准备把还在地上强撑的精怪五花大绑,谁知道精怪身子一晃,被一只黑漆漆的大手举到空中,浑身上下气血逆流,当即就被捏爆成粉末,我疾退两步,陡地转身,手臂高举挡在眼前,幽暗的地窖深处传来一句个熟悉的声音“企图背叛者,私自逃逸者,亡!”
“真够狠的,都不给人留活路。”钱莱倒吸一口气,准备收起手中的精怪,却听见我在不远处喊了句“当心!”
此时,捏爆了精怪的那只巨手,瞬间冲天而发,化为一条柔凌厉坚韧的蛇影,向钱莱劈头袭来,那蛇影刚开始时只是黝黑的一道,片刻之间,竟已化身万亿,无处不在,封死了钱莱的退路,钱莱猝不及防,当即就被包裹成茧,他憋着一口气,握紧手中的五帝钱,向黑影最盛处迎去。
我见状立马点燃一撮火符,甩向黑影,趁着黑影退缩之际,抓住钱莱的衣服猛地一拉,另一只手紧握祖师剑,向着那个黑影身后的墙壁就是一刺。
金光和黑影瞬间在空中纠缠到一处,可不消一会功夫,那万道黑影突然寂灭,祖师剑顿时扑了个空,没入地窖的黑暗中。
我刚要松口气,又一条极淡的黑影突然跃起,重重的向我胸口抽来,我脸色骇然变色,把钱莱推开,再次握紧祖师剑甩出一团金光,然而这次黑影来得太快,我手中的金光还未成形已被完全打散,火光电石间,那条黑影已触上了我的胸膛。
这一路斗法以来,我被车轮战消耗了不少体力,真气本就没有完全运转自如,更何况这一击来势凌厉之极,若真被它击中,只怕难逃穿胸断骨之祸。
正在我退无可退之时,一束紫光从我身边破空飞出,和那条黑影撞在了一处,将黑影从我胸前生生推开。
我闪身一避,侧头看去,听见半空中传来一道沉稳声音,叨叨的念起了金光神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不听不闻不见,我恍然大悟,眼前的精怪原来是通路魔,不是虚空影。
我立马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对策,同时又疑惑的用法眼穿过地窖墙面,看向安全区的紫袍天师,刚才的紫光很明显来自安全区,斗法讲究的是公平性,紫袍天师怎么会冒然出手相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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