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摸了摸团团的脑袋“他答应过,洞房之后就放走我的父母,虽然这和我没有多大关系,但养育之恩,总归是要报的吧。。。。。。我不知道张督军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但对我来说,他就是一个残忍而陌生的存在,我甚至连他的长相都没见过,我真的很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那场酒会,如果我没有去,那该有多好,我不会在无意间遇见他,也不会从此成为他的猎物,还害死了原本和我不相干的两个人。”
团团又一次伸出前爪,安慰着赵小姐,但似乎不管用。
一滴泪从赵小姐的眼角滑落,她看着镜中被擦拭花了的脸,拔下头上的朱钗,往脸上就是狠狠地一划,鲜血顺着皮肤的裂口滴落在梳妆台上,她含泪挤出一抹微笑“呵,早就该如此了。”
婚房的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跨过门槛,随手把军绿色的披风丢在一旁的沙发上,大踏步走向赵小姐,一把扭过她的脸,潋滟的桃花眼,游离在赵小姐的眼眸和唇角,最后定个在划破的伤口,仔细端详了起来。
赵小姐的心中为之一颤,张督军漫不经心的目光,略带充满侵略性的姿势,即使拥有着帅气的眉目,也让她心中生出了一万分的恐惧,于是,她怯生生的挤出一句话“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已经这样了,不配做督军的姨太,你,你不如放过我。”
张督军挑了挑眉,勾起一声轻笑“放过你?你知道我等了多少年吗?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赵小姐害怕的向后靠去,手脚慌乱的握起刚才的那炳朱钗,冲着张督军的胸口就是一刺。
朱钗扎在胸口的瞬间,他的胸口裂开一个破洞,赵小姐看见里面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心,她害怕的跌坐在地上,向门口爬去,张督军冲上前一把抓住赵小姐的手,而此刻团团扑了上去,在张督军的手腕上咬出一块碗大的血痕。
张督军握紧的拳头松了下来,反手给了团团一巴掌,团团撞在了一旁的桌上,一口血喷在了赵小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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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梦境忽然间碎成了几片,就在我以为自己要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又转入了另外一个梦境中。
这个梦境带着透明的色彩,似真似幻的缥缈在天地间,一会鸟兽,一会动物,连阿猫阿狗也时常交替这出现,没有相同的形态,但皮肤几乎都呈现出蓝色,它四处穿梭,看起来轻松惬意,直到遇见了一团黑雾之后,才轰然落在了地上。
周围没有一个人看见它,但它的身形却在不断缩小,连皮肤上的颜色都日渐暗淡了下来,就在它几乎气绝的时候,赵小姐的身影出现在它面前,带着它回到了家。
在赵小姐的悉心照料下,它终于恢复的气色,化成一只似猫似狗的蓝色异兽,陪伴在赵小姐身旁,赵小姐的笑容明媚温暖,我猜,这是她还没有遇见张督军之前的样子,她柔软的对着那个蓝色小东西说道“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团团。”
紧接着,梦境中又匆匆划过几个片段,都和赵小姐有关,自从赵小姐亲娘去世,父亲迎娶了新的夫人,生下二弟之后,整个赵府几乎就忽略了她的存在,她虽然衣食不缺,但却大家打心眼里都没有把她当成大小姐看,这些年除了一个叫茗儿的丫鬟外,也不常有人在她身边走动。
然后,我还看见了一处深深的宅院,院子里有一颗开满槐花的树,赵小姐和茗儿两个人,一起度过了很多孤独的年岁,直到有一天,新夫人把庚贴递到了她面前。
说是新夫人给她许了一个年纪几乎大她一轮的商贾人家,那人的发妻走得早,膝下有一幼子,想要找个续弦的,在与赵小姐父亲商量了多次之后,给出了不少聘礼,赵小姐的父亲这才决定把她嫁过去,父亲几乎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就这么把一纸婚书,放在了她的面前。
为了躲避这段婚姻,赵小姐有生第一次逃出了家门,可好巧不巧的是,在误打误撞下进了一场酒会,就是在那场酒会上,她遇见了张督军。
正巧就是这个不经意的擦肩,就让她和张督军纠缠至今。
张督军在亲手处理完了她的几任庚贴递交人后,就到赵小姐父亲面前提出迎娶的请求,父亲和新夫人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可后来仔细想了想,碍于当下混乱的时局,害怕家族收到牵连,也曾委婉的拒绝过,于是张督军用了强势手段,把他们关了起来,这才有了婚礼当天赵小姐划花脸的一幕。
这位赵小姐,自小就有一种能见着魂魄异兽的能力,所以府中的仆人会经常见着她对着一些空荡荡的地方自言自语,也正是因为这种能力,让她在府内不受新夫人的欺凌,孤独的成长。
而张督军,恰恰就是在无意间发现了她有这样的能力,这才势必要得到她。
我看见的梦境断断续续并不完整,我很清楚自己正处在别人的梦中,也没有太较真其间的真实性,更不好肆意揣测其间的因果。
伯奇和赵小姐的缘分一场,在这场梦来来回回的重复到了天亮,搞得我几乎都处于半睡半醒状态,精神很疲惫,直到第二天鸡鸣,母亲在院子里来回走动,饭菜香窜入鼻孔,我才浑浑噩噩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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