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村中,连鸡狗都没有一只。
老翁打开其中一间房,“这是我孙女住的屋,如今她不在了,家中也没什么能住的地方,二位大师将就将就,抱床被子打个地铺也能睡。”
“本就是麻烦,没那么讲究,老伯去休息吧,想必这段日子担惊受怕的没怎么睡好。”花青燃道。
睡树上过夜她都有过,有地方住已经很不错了。
“大师不嫌弃就好,你们可要吃晚食?老头去给你们做。”
“多谢好意,不用了,我们吃过了。”
“好,柜子里有干净的被子。”老翁说完走了。
江逾白打量了一下屋子,“我打地铺。”
“嗯。”花青燃点了点头,指尖拂过百宝袋,“也别用人家的被子了,我带了被褥。”
两床被褥出现在床上。
“你抱一床吧,都是新买的。”
江逾白点点头,“谢谢。”
她脱了鞋翻身上床,将被子拉上,“江逾白,夜安。”
“夜安。”江逾白心情颇好。
打好地铺脱了鞋和衣躺下,江逾白闭上眼。
缺失的那部分灵魂正在十分缓慢地融合,他以前好像是人。
不远处床上的呼吸轻缓。
江逾白睁眼,赤色竖瞳一晃而过。
他看向床上的身影,心底忽然生了渴望。
黑夜中,渴望在发酵。
想,想和她睡在一起,很想。
他闭上眼睛,发情期快到了,最多十日,他就要回颖山了。
人说蛇类冷血,他却想接近她,想把她带回颖山,在山下建一个院子,抱着她,和她在一起。
但她好像喜欢游历,那,他改变想法了,想陪她共览山河,除尽恶妖。
她不是那种见妖就杀的捉妖师,但她能接受和妖在一起吗?
她会喜欢自己吗?
江逾白一夜胡思乱想。
天亮时,他想,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她呼吸变化时,江逾白率先睁开眼,“青燃,晨安。”
听到他的声音时,花青燃还有些没缓过来,“晨安。”
刚醒,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娇软,不像平日里的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