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问。”越向黎淡声道,“去等着换值。”
“是。”杨卫国走到门口,站得笔直。
不一会儿,另一个警卫员万安邦过来和他交换了岗位。
越向黎拧开钢笔笔帽,在纸上写着调兵令。
看了眼对面挂着的挂钟,越向黎出声:“万安邦。”
“到!”
越向黎将已经函封好的调兵令递给他,“让通讯兵送出去给郑开盛。”
“是!”
将笔盖好,越向黎交合双手,倚在椅子上,闭眼假寐。
座机铃声响了,越向黎拿起电话柄。
“向黎,我刚回臻城,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就在燕周饭店,和你聊聊。”
“可以。”
“那下午一点,有空吧?”
“嗯。”
越向黎拿过椅子上的外套出了书房,出去的时候一个士兵往这边跑过来。
“报告大帅,警察署署长韩严奋请见,说是要替韩学义道歉。”
“让他滚,要道歉他找错人了,传话给他,要是不会教儿子,我不介意帮他教。”
越帅府不玩表面和平这一套。
“是!”
下午一点,越向黎与沈定危相对而坐。
沈定危一身蓝西装,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微微上扬的眼尾显得他有些散漫。
他开了瓶酒,“喝点吗?”
越向黎微微靠着椅子,松了松袖口,半垂着眸子将风纪扣解开,“倒吧。”
“什么时候能把臻城完全控制?”沈定危给他倒了酒。
“臻城水太深,官府派系很多,还有洋人也插手了,再过两个月吧,等我的人摸清派系背后都是谁觊觎臻城。”
臻城地处南北交通要道,很多势力都想着将其拿下,不过他们没有越向黎大胆而已。
“之前成标和洋人签了条约,将城外矿场的所属权和城内五溪民巷的居住权转让出去了,矿场里可是一大批原料。”
越向黎端起酒杯,“我明白,条约是官府那边签的,我不好插手,过段时间,彻底控制臻城后将条约废了。”
“我不承认一切旧势力签的不平等条约。”
沈定危点点头,“我从霖山省回来,那边已经打起来了,是房系在扩张,呈系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