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机关?这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小玛丽果然上当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而已,这里隐藏着一个大秘密,如果你什么都知道,你一定能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或是奇怪的人。”周鱼叹了口气。
“你就是奇怪的人。”小玛丽一语中的。
“我是说除了我之外,我在寻找大秘密,行为举止当然会比较奇怪。”周鱼把木棍扔到一边:“走吧,我们先回病房,免得被人撞见。”
二人回到病房区,小玛丽一路都在思索着疗养院里的奇怪的地方。
“看吧,果然还是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回到走廊晒着太阳,周鱼故意激她。
“胡说!我只是想不起来了。”小玛丽很生气。
“那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吧。”周鱼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躺回了他的病床上。
小玛丽独自走开了,低着头努力回忆,差点撞在一名护工身上,就连午餐时间都在埋头思考。
周鱼拨弄着餐盘里的食物,也在思考着逃离这一天的方法,他已经试过把所有的钟都弄停,可时间一到这一天还是会重启;杀人也试过了,无论杀死谁都没用;倒是想把疗养院彻底毁了,可士兵们只有枪。
被困在自己梦境里是件很不好受的事,如果有个织梦人,还能跟着织梦人的想法行动,可他就是织梦人,他想离开这里,想找到暗月,这两个想法都无法实现。
饭后,午睡时间,小玛丽找到了躺在床上的周鱼,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我想起来了,瓦尔多大夫有一本书,书里的人都没穿衣服。”她说出了自己看到的奇怪之处。
“呃……”周鱼挠了挠头:“那是瓦尔多医生研究人体用的书,没什么用,还有吗?”
“当然有,我还看到约翰先生和克莱尔小姐常常一起去上厕所,在同一个隔间。”
“那是他们的小秘密,和大秘密无关。”
“我看到艾伦护工在伊凡护工的鞋子里放图钉。”
“好孩子不要学,还有呢?”
“杰克逊先生的皮肤很黑。”
“因为他是个黑人。”
“马西女士的皮肤也很黑。”
“他也是个黑人,关于肤色的事就不用说了。”
“瓦尔多医生的头顶很奇怪。”
“那是谢顶,还有呢?”
“疗养院的西侧的外墙上有个十字。”
“那是医院的标志,疗养院偶尔也画。”
“是黑色的。”
“那是……黑色的?”周鱼转头看向了走廊尽头,那里也画着个十字,但是是红色的,他能想起来的黑色十字只有德军的铁十字,很多人看到铁十字就会联想到纳粹,但铁十字只是德**队的传统标识,和纳粹无关,至今仍在使用。
“很黑。”小玛丽松了口气。
“很黑就不是褪色的问题了。”周鱼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两点了,又问道:“每天都是黑色的?还是在特定的日子才变成黑色?”
小玛丽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看到过一次。”
“很好,这是个重要发现,非常重要。”周鱼拿出一颗糖递给小玛丽。
…………
把信揉成一团,周鱼起床走进卫生间,隐身、瞬移,来到了疗养院的西侧。
不用出去他就知道小玛丽说的是什么了,和想象的不一样,墙上挂着的十字和医院无关、和铁十字无关,而是一个镶在墙上的十字架。
周鱼已经逛遍疗养院,他知道东侧尽头有个小教堂,教堂里也有一个十字架,只不过是放在神龛上的,西侧同样的房间是个仓库,大概是死的人太多了,为了镇压恶灵,才在西侧也挂个十字架吧。
失望的回到走廊,他躺回床上闭着眼睛晒太阳,但那个黑色的十字架一直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似乎……很重要。
“为什么会觉得奇怪?”周鱼拿起信,找来支笔,画起疗养院的构造图来。
疗养院是长条状的,大部分房间都是病房,东侧的一部分是重症区,所以那边会有个小教堂,西侧外墙的十字架在建筑物外面,小教堂里的十字架在建筑物里面,可以看成是电池的两级,虽然都是“+”号,但西侧可以看成是正极,东侧可以看成是负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