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国家有事,自有男子来担当,何必劳动你姨娘,方才那些人,不足与谋,樊卿你有何退敌妙计!必要时候,朕可以率精锐杀出重围,暂避突厥人锋芒!”
樊子盖目若寒星,一举一动皆带着威严的气势,他直接言道:“陛下,四面皆发现突厥狼骑踪迹,突围并非上策,何况陛下万乘之主,岂宜轻脱,一朝狼狈,虽悔不追。不如在此守城披坚执锐,再命人突围,请勤王之军四面而至,如此突厥必退!”
说到这里樊子盖突然跪下,言道:“臣冒死再恳求陛下,暂停辽东之役,以慰众望。圣躬亲出慰抚,厚赏士卒,人心自奋,突厥不足为忧。”
樊子盖之言铮铮有声。
杨广默然一阵,沉声言道:“准奏!”
“父皇!”
“陛下!”
长乐公主,樊子盖二人得杨广一言,皆是泪如雨下。
杨广看向长乐公主,樊子盖二人皆是泣不成声,长叹一声,言道:“你们很好,都是忠臣,你们二人率着精骑突围,调各郡劲卒前来勤王!”
“诺!”
长乐公主,樊子盖一并答应。
此刻唐国府中。
“见过唐公!”
李重九对一名老者作了一个平揖,受李重九一揖,对方侧了侧身子,之后抱拳相还。
之后二人各分宾主坐下,李世民,李三娘则亦在一旁坐下。
这位老者面目慈和,颇具宽厚长者之风,不过李重九心知不可以貌取人。
这位唐公李渊不久前,刚刚击破母端儿,收得青壮近万。如此也就罢了,李渊亲自上阵手挽长弓,射七十箭皆中,并以贼人的首级割下,筑了一座京观。
李渊手捏长须,先不谈突厥二十万铁骑南下之事的真伪,笑着言道:“听闻李兄乃山贼出身,曾想劫掠小女为妾。”
一提此事,李重九看了李三娘一眼,只见对方将目光撇到一边去。
李重九不由莞尔,言道:“回禀唐公,说的不错,不过并非为妾,乃是为妻!”
听闻李重九直承此事,李世民不由哈哈大笑,朝李重九竖了一个大拇指。
李渊倒笑了笑,言道:“有几分自信,你的骑射我那日看了,左右开弓之技,自长孙兄没后,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唐公谬赞了。”李重九言道。
李渊伸手一止,言道:“是否人才,如尖椎立于囊中,不是由老夫一人说得算的,不过你千里迢迢,从塞北来至太原,将突厥二十万铁骑南下,相告于老夫,求得是什么?”李重九一愣,言道:“我不明白,唐公的意思。”李渊捏着胡须,言道:“若是你要富贵,老夫可给之,若是你要出人头地,老人可保举你为校尉,若是你求得是其他,老夫也必想办法替你弄来。”
呵呵,说到这里李渊笑了笑,言道:“就怕求得太高,老夫给不起。”
这一番话,已说的颇为不客气了,李渊言中,是觉得自己突然前来,是贪图富贵的。
李重九正色言道:“回禀唐公,在下也知道自己不过一介布衣,人微言轻,若唐公说在下贪图富贵,或者想要出人头地,那就当在下贪图富贵,或者想要出人头地吧,唐公随便赏赐点什么吧。”“李兄,莫要动怒。”听李重九之言,李世民不由劝道。
“也好。”
李渊伸手一止,示意李世民不必开口,自己微微一笑,言道:“既然如此,还请这位小兄弟,在舍下暂住,待事情查明真相再说如何?”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自当从命。”说罢李重九为一名下人接得离开。
房间之中,只留下李渊父子三人。李渊盘膝而坐,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对李世民言道:“世民,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不当,我恐怕连项上人头都不保,你说此人说的话,有几成真假?”
李世民言道:“回禀大人,我觉得重九兄似不是说谎之人,应该有五,六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