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做梦了,你自己拧自己不疼,来,我给你拧!”
说着就嬉皮笑脸的动手要,拧韩大胆儿的脸。
韩大胆儿本想和小犹太、老白说说地下世界的经历,却不知道,哪个是幻觉哪个是真实。
这时,老白忽然道
“对了你和小梅也订完婚了,结婚日子挑好了吗?”
韩大胆儿乍闻此言,心头一惊,反问道
“挑什么日子,订婚?和谁订婚?”
老白一脸茫然道
“小梅!梅若鸿啊!大前天你们在大华饭店摆的订婚宴,你是病了还是怎么的?”
说着伸手往韩大胆儿额头搭来。
小犹太笑嘻嘻地道
“我听以前学校,教课的老执事将,他这种叫什么……什么结婚应激……还是恐惧症什的么。
要我说中国人什么都好,就是婚丧嫁娶,还得调什么黄道吉日,真是干饽饽——粒儿(例儿)多!”
韩大胆儿脑中一片混乱,什么订婚,自己和梅若鸿订了婚,什么时候,自己刚才还在地下古城,怎么突然就订婚结婚的。自己的思维记忆就像一团乱麻,各种记忆全都搅在一起,感觉十分不合理,但却不知为什么有感觉好像顺理成章!
他抓起桌上的酒杯,猛地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一瞥眼,见小摊棚子外日光强烈,只是那黄白色的日光,忽然变得一片碧绿,莹莹绿光照得他一阵眩晕……
……
韩大胆儿回过神来,自己正置身家中小厅里,桌上留声机在滋啦啦地放着交响乐唱片。
他倚靠在厅里一张横塌上,天气炎热,他身穿缎子小褂,旁边坐着个年轻女人,这女人相貌娇俏,穿着居家便服也难掩其靓丽,竟然是叶灵!
她身正坐在韩大胆儿旁边,一边扇扇子,一边把剥好的橘子瓣送到韩大胆儿嘴边,笑吟吟地道
“咱爸下月摆大寿,是中式还是西式,要是中式就登瀛楼,咱爸也爱吃鲁菜,要是西式,就大华饭店或者dd西餐厅,可别去西湖别墅,咱爸可看不了那外国歌舞!”
韩大胆儿一头雾水,还没搞清楚状况,看叶灵言谈话语,和自己的亲昵动作,显然是两人已经结婚成了夫妻一般,叶灵父亲早逝,她所说的咱爸,指的自然是自己的爹。
韩大胆儿心中五味杂陈,茫然不知深处合境地,忙伸手又在脸上掐了一下,只觉脸上疼痛感却极为真实。
叶灵见他行为有异,眼神中有些不解,又看涂鸦伸手掐脸,忙道
“是不是有蚊子?别拿手掐,我去给你拿清凉油,擦点就不痒了!”
韩大胆儿脑子已经被搅成一团浆子,根本分不清孰真孰假,但是只觉和叶灵在一起的感觉,无比温馨舒适,即便这是梦,也希望这梦不要醒来。
这时,忽然想起了梅若鸿,不禁脱口道
“小梅!……”
叶灵看着韩大胆儿,接口道
“咱爸大寿,梅姐姐在美利坚,恐怕来不了吧?”
“小梅去美利坚了?”
叶灵忙伸手搭在韩大胆儿额头,说道
“你是病了还是怎么的?咱俩结婚前,梅姐姐不就去美利坚读博士了么?还带着我弟弟一块,去美利坚念大学了!都走了一年了……”
说着伸手一指留声机上的唱片,接着道
“这唱片不就是梅姐姐从美利坚给咱们寄回来的吗?”